当了那么多年记者,灾害现场凶杀现场面对镜头都可以面不改色。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在顾清淮面前就破功,这大概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顾清淮嘴角勾起,嘴唇薄的人笑起来很好看,嘴角尖尖细细,很精致:“耳朵也是。”

钟意攥着他短袖的手指一瞬间收紧,关节紧张得泛白。

偏偏顾清淮坏得不行,这个兵痞最喜欢逗她脸红,那抹红不断蔓延至肩颈,他若无其事说了句:“这里也是。”

他光风霁月游刃有余,她任人宰割到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温柔也磨人的亲吻,让她慢慢失去所有力气,甚至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她轻推顾清淮胸口:“我们今天还……?”

她真的努力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那绷起的脸一本正经,如果睫毛没有发颤、耳朵没有红得滴血。

顾清淮被她逗乐,下巴抵在她颈窝轻轻地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把话说完整,”他眼睛特别的亮,嘴角勾起的弧度危险也迷人,“我们今天还什么?”

钟意懊恼,可那温温柔柔的声线向来都没什么威慑力:“顾清淮!”

顾清淮懒懒应了声:“知道了,我混蛋。”

这个人耍流氓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什么禁忌。

大学时,他穿军装跟她视频,领带一丝不苟打在喉结下方,冷冷淡淡的样子特别招人。

后来,看他作训服、排爆服,警服笔挺分分钟帅成禁欲系天花板,不光反恐突击队的小朋友们怕他,就连摄制组的同事在纪录片拍摄结束之后,都说,顾队长是真男人,身上除了血性不剩别的了……

现在看来,他们对他的了解真是太片面。

钟意蓦地想到以前赵雪青说,顾清淮可真能忍啊,也说,禁欲这么多年的人,一旦开了荤……

那个时候她觉得顾清淮虽然混账了点儿、身上的流氓习气重了点儿,其实是个清心寡欲的冷淡酷哥。

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意乱情迷、擦枪走火的时候不是没有,但他向来注重她的感受,从未有半分逾矩。

谁知道现在……

钟意心跳快得要疯掉,她喊他名字:“顾清淮……”

顾清淮“嗯”了声,眉眼有锋利的轮廓。

浓黑的剑眉,鸦羽般的眼睫,凤眼沉沉看人的时候总是分外阴鸷。

她突然就很好奇,好奇这些年里他不为人知的所有。

好奇那个外人面前冷冷淡淡被称作“顾阎王”的人,是否也有失控的时候……

声音被脸颊的热意融化,她倔强想要一个答案:“你平时也会看那种东西吗?”

顾清淮垂眸,怀里的钟意不再倔强带刺,脸颊那一抹红蔓延至耳朵、脖颈、甚至是全身……

他扬眉:“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十六七岁时暗恋的人,现在在自己怀里,眼神没有杂质,看着他。

总觉得,那种话不应该跟她说。

“看过,不多,”顾清淮言简意赅,坦坦荡荡,“没那么清闲。”

钟意抿了抿唇,近乎是用气音:“那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

顾清淮清澈眼底有玩味,也有纵容:“你是真长大了,这种问题都开始好奇。”

他轻轻笑了声,语气里的淡淡的无可奈何,是真的把她当小孩儿:“想知道?”

呼吸交织,钟意不敢喘气,含羞的眼睛清凌凌,藏不住任何情绪。

顾清淮挑眉,目光话语都直白,毫不犹豫告诉她:“想着你过的。”

想起,她问他,怎么什么都会。

他说,做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