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次都没有,她委屈又难过,可是更心疼他的身不由己。
沈肆月打字的指尖颤抖,【顾桢,你还能看到我的消息吗?】
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可是这一次,短信又像往常石沉大海。
他是手机已经交上去了吗?
下一次发手机会是什么时候……
沈肆月无限懊恼,自己没有在看到消息提示的时候给他回过去。
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笔尖的字迹还是不听话,晕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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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沈肆月收拾书离开图书馆,每天这个时间她都要和妈妈视频,再晚一些,会吵到妈妈睡觉。
她在回宿舍路上,拨通视频:“妈妈,给你看我们学校!”
等她看到视频那边的妈妈,沈肆月瞬间笑出来:“妈妈,你还会用美颜啦!真厉害,我都不会!”
视频那边的盛南脸上有一瞬间慌乱,可在看见自己孙女时,每一缕慌乱都变成慈爱笑容:“妈妈现在可厉害了,广场舞都学会很多个了。”
沈肆月吸吸鼻子,直到挂掉视频,才小小声在心里说:
妈妈,我好想你啊。
刚回到宿舍的军校学员们还没来得及放松,集合哨声又响起。
有人边往外跑边套上迷彩服,有人衣服鞋子不是一套,有人背包没有打好,还没下楼就已经散掉。
深蓝夜幕下的武装五公里,猝不及防却又满是青春热血。
沈肆月回到宿舍时,整个人安安静静的。
她换睡衣,洗漱,把那张白净的小娃娃脸抹上最基础的水乳。
温宁从上铺探出个小脑袋:“肆月,心情不好吗?”
沈肆月深吸口气:“他好不容易给我发消息了,可是我没有看到。”
温宁心疼:“要不我给你介绍我们社团里的小哥哥吧?有个白白净净的可好看了!”
沈肆月摇头:“我就只喜欢他一个。”
他陪她一起走过跌至谷底的高三。
她每次难过,他都在她身边,没有一次缺席。
陪她一起高考,甚至在高考结束那天像个家长一样去接她。
明明,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考生。
那样短暂的时间却有那样多的记忆,每一帧画面现在想起来都很清晰。
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一天训练结束,学员们回到宿舍时已经筋疲力竭,却还绷着一根筋,用来应对夜里或者凌晨的紧急集合。
顾桢军绿短袖,黑色运动中裤,身上已经伤得没法看,旧伤化脓,裂开的伤口盛满泥沙,触目惊心。
他拿棉签草草处理,完全顾不上疼,伸手去拿手机。
现在有时间,他不想浪费,要和沈肆月打个电话。
身上的伤她看不到,下颌被溅起来的石子划伤,她应该不会跟他视频吧……
沈肆月坐在椅子上发呆,常年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也毫无反应。
倒是洗漱回来的温宁帮她看了眼,瞬间一蹦三丈高,她举着手机: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
“温宁又抽风啦???”
温宁像个嗑到CP的粉头,在屋里呜哇乱叫:“肆月!肆月!顾桢!你的顾桢!”
沈肆月呆呆转过头,不可置信看她,温宁当机立断给她按了接听把电话放到她耳边。
“沈肆月,是我,顾桢。”
温宁用嘴型召唤大家:“哇哇哇军校小哥哥的声音好好听!!!”
眼看室友们都嬉皮笑脸凑过来,沈肆月脸颊爆红抿着嘴角,小媳妇儿一样抱着手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