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十七岁的顾桢,还是二十三岁的顾桢,都温柔干净无以复加。

此时新闻结束,电视机下方一行字:

“K国南部发生武装暴动,我国维和警察防暴队圆满完成平暴任务。”

翌日,顾桢执行空中巡逻任务归来时,中国防暴队营区多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昨天发生暴.乱差点被子弹击中的那个。

在此之前,他曾经追着他们的装甲车跑,想要从他们倒下的垃圾堆里找出能吃的食物。

而像他这样的难民营小朋友,数不胜数,并不是个例。

所以后来顾桢出去日间巡逻的时候,警服口袋里总会放几颗糖。

高温天气让糖果变得黏腻,但在那些孩子眼里依旧是难得的美味。

顾桢从直升机上下来,小男孩跑上前,背上还背着一个比他更小的小孩。

他昨天分给他的糖果,此时此刻在那个更小的小男孩手里。

兄弟俩一样的黑皮肤,一样的衣衫褴褛,一样的眼睛清澈明亮。

他把弟弟放下来,从自己倒卖食物赚钱的小篮子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是用当地一种植物做成的食品。

他献宝一样捧到顾桢面前:“Eat!”

那东西蒋沈认识,他们的中国胃根本吃不惯,甚至吃了还会产生“水土不服”效应。

更主要的是顾桢虽然平时闷声不吭没什么少爷做派,但是其实十分爱干净。

难民营的小孩子,用水都是困难,更别提卫生状况。

顾桢蹲下身接过来,几口吃掉。

小男孩见他吃了,开心极了,眼睛亮晶晶看向他。

顾桢摸摸他脑袋,用中文一字一顿告诉他:“好吃。”

小男孩听不懂中文,大眼睛透着迷茫。

顾桢扬眉,竖大拇指给他看:“Tasty。”

这下小男孩懂了,和顾桢挥手告别。

他走出中国营区,背着弟弟继续去卖小点心赚钱。

此后他便成了顾桢的“忘年交”,分走顾桢的所有泡面和零食存货。

顾桢只知道他叫“Deng”。

母亲死于地震,父亲在一次暴.乱中被枪打死,家里只剩他和弟弟。

-

天气渐暖,风也温柔,沈肆月接到面试通知。

候考室的空气稀薄,落针可闻,身边的人都是对手,不免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如果面试顺利过关,她就能和顾桢穿一样颜色的武警迷彩服。

而此时此刻的一万公里外,K国南部监狱发生暴动。

犯人袭击当地狱警致一死一伤,准备集体越狱。

防暴队接到任务迅速出动,他们到时,几百名犯人手持铁棍、砍刀,场面一度失控。

这些犯人都是重刑犯亡命徒,一名外国警察不幸被击中,头部血流不止,正被送往医院。

沈肆月结束面试,带上门走出面试考场。

成绩会在本岗位所有人面试结束后统一公布。

她攥起的手心都是汗。

一名暴徒趁着混乱手握砍刀突出重围,面目狰狞可怖,见到警察就砍。

顾桢顶着枪林弹雨,当即拔出手.枪朝他手里砍刀开了一枪。

砍刀掉到地上,暴徒对上那双凛冽没有一丝温度的黑色瞳孔。

考官公布成绩,沈肆月本岗位笔试面试均是第一。

她蹦蹦跶跶跑回家,像第一次考满分的小学生。

蒋念慈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沈肆月爱吃的。

庆祝新的开始,亦是告别旧的过去。

老旧的居民楼,空气里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