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他逼得疯了。
肉刃一次次将我肚腹顶起,鼎腔装满了精液,沉沉地往下坠,恍惚间,竟真如怀胎三月一般。
我生出一种深深的颤栗,已经无法思考炉鼎是否会如常人般怀孕生子,只是不住摇头,“不……”他不再说话,只狠力肏我,大掌揉弄着我的身体,仿佛要将我揉碎了,再一片一片拼嵌到他身体里去。
再次被肏到极处时,我的脑海中空白一片,爱也好,恨也罢,通通都已消失不见,唯独剩下的,是对身上人的亲近和依赖。
这样全身心的亲近,是炉鼎被主人完全掌控的时候所赋予的,可于我,却又恍惚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我被他刚救回宗门的时候,那时,我全身心所亲近依赖的,也唯他一人。
我伏在地上,陷在情潮余韵低低喘息。
有微光亮了起来。
男人将我身子抱起,搂进怀中。
我仰着头,恍恍惚惚看着他的脸。
我是如此恨他。
可我的身体里却装满了他的东西,他的气息融入我每一寸血肉,与我不可分离。
下身的束缚被一圈圈解开,那里被绑得太久,已有些麻木,他伸手握了上去。
身体慢慢颤抖起来,带着剑茧的手抚弄着脆弱的嫩处,我张开口吐出炙热的喘息,视野模模糊糊,脑海中昏沉浑噩,原本清晰的念头也不再分明。
我甚至分辨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是二十多年前予我以生的恩人,还是二十多年后置我死地的仇敌?炉鼎的本能操控着身体之中无法遏止的爱欲,与沉积的恨意交杂在一起,冲击着不堪重负的神经。
我抬起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行至半途,又无力垂落。
张着嘴低低喘息着,在前端释放的那一刻,由欲望和本能而生的亲近,终于占据了彻底上风,化成一句难以遏制的呻吟:“……师尊……”他指掌的动作突然停下。
我蜷缩在他怀里,下身失禁般沁着精。
他的掌心好热,热的快要把我捂化在他手里。
“周离。”
他忽然唤我。
我茫茫然应声抬头。
朦胧视野里,他低头凝视着我,瞳孔中仍是浑浊黯淡一片,指腹却轻轻擦过我眼尾,像凶兽俯首,在小心翼翼拭去花瓣上的露珠。
“莫哭。”
他缓而沙哑地说。
之后,他碰我的次数,渐渐有所缓和。
虽然欢爱之时依旧激烈,但云停雨歇后,也会给我披上衣物,让我不必光裸地在洞府里待着。
兴许,是因为那一声“师尊”。
我不知原因,只是被他弄得狠了的时候,会有意喊上一两声,每每这时,他便会停下,将我搂进怀里,缓下入侵的速度,在我鼎腔里缓缓地磨。
我并不如何关心,他为什么会对这称呼有所反应。
只是,既然他喜欢听,我便喊给他听,身体已经下贱到这种地步,生死不由自己,既如此,只要能让我少受些苦楚,又有什么不能做。
除却欢爱,洞府中大多时候都寂然无声。
我曾尝试过许多次逃跑,但后来证明俱是徒劳。
渐渐的,我便连动弹也不愿动弹了,锁链哗啦啦摇晃的声音,总是令我心烦。
我侧躺在冰冷的白玉床上,一个人静静沉在黑暗里,有时候,甚至会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而只是一件等待着宠幸的器具。
我听到剑的嗡鸣声。
黑暗之中,亮出一点不祥的红光。
我盯着那一点光,麻木僵冷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视线慢慢凝聚。
仿佛一条看到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