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京那一战,让半道加入的方二迷恋上了神射手,可是房家人能查到廖宝镜的底细,自然容不下她。
这是头一个这样对她的男人,廖宝镜难以割舍,听到这些话,顿时泪如雨下。
小五听明白了,掸了掸官服,劝道:“你有一身的本事,离了他,照样能活好。我听说你本该去军中做箭术教习,可是为他辞了。你要是愿意,让巧善和家禾说说,叫他再去疏通疏通。宝镜,做个憋屈少奶奶,哪有做官强?”
“我这样的身份,走哪都会被笑话,不能连累你们……”
巧善心疼道:“哪来的嫌弃,我们就等着你团聚呢!”
小五和她对视一眼,立马敲定:“你不愿意去外边,那就做自家的教习。你这箭术天下第一,别人想请还请不来呢。我们需要你教,还有孩子们,正愁找不着好师父,走走走,见见你的学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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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设的局,自然有好解法。
他意气风发回家,一听刀疤子报告这消息,慌得腿都软了,踉踉跄跄跑进后院。
她正和姑娘们清点箱子,人就在院子中央。
“巧善……”
王朝颜使个眼色,把两个笨丫头都引开,退到廊下看戏去。
两夫妻一个着急问,一个着急解释,说了半天,到底不如抱在一起亲嘴来得可靠。
雪梅懂事,早早地背过身去。青桃头一回见,看懵了。王朝颜正好借拽她多看两眼,嘴里啧啧,赚了赵家禾给的大白眼。
呸!
“走了走了。”她心里不服气,走两步又使坏,故意高声嚷,“没准要下雨,堆在院子里可不行!”
赵家禾气道:“下什么雨,要下就下雹子!”
那都是为朝颜姐姐预备的嫁妆,下雨下雹子,吃亏都是她!
青桃偷偷笑,雪梅一声不吭。
王朝颜见她眉秀眼淡,温婉柔弱,很不一般。她深知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爱这样的轻柔似水,提早警告:“人家夫妻情深,你们要有眼力见,不要往跟前凑。”
“姐姐放心。”青桃没当回事,笑嘻嘻臊她,“姐姐的夫妻情深也快来了,到时候,我也不往前凑,好让姐姐姐夫有空亲嘴。”
王朝颜笑骂:“好啊,连你也学坏了,回头给你也找个小女婿。”
青桃并不臊,一本正经答:“要找,就在这家里找,横竖我不往外头去,要跟着三哥三嫂一辈子。”
王朝颜奇道:“就他一个,哪来的三哥三嫂?把那些人算进来,他不上不下,那排行也不对。”
“我也不清楚,得问三嫂,我见她这样叫,就跟着喊了。”
三哥正和三嫂说二哥:“找着王显了,花钱找地痞跟了几天,全打听清楚了,籍贯经历,一字不差。他在鋈州得罪了人,弄得很狼狈,为了混吃混喝,跟了个老鸨。他脸皮够厚,赌咒立誓绝不负心,鸨子心疼这坨肉,替他牵线搭桥,巴结上了在外游学的司业之子苏藻,跟着到了这。苏藻身边少不了吹捧的人,被挤下去的两个不服气,早把这些事传开了。”
“司业是多大的官,好惹吗?”
她操心他,操心宫里的赵西辞,快成惊弓之鸟了,成日嘀咕官员品级。
“屁大点的官,国子监的副手。”
她了然,“那这个司业就是管读书人的事咯?难怪……难怪说他这就要做官了。西辞家父辈那些事,你知道的吧?”
“嗯,常见。先买了榜,造个声势,再经疏通去做官,那都算讲究人了。多的是草包,怕露馅,也没这个耐心,直接用银子开路,买官跟挑瓜一样容易。你放心,皇上早就看不惯,一定会整治。说回正事,你可别大度,就算你不想计较从前挨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