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上去,又想起了门子,忙说:“还得和后门那位小哥说一声,以免他担心。”
“你猜我怎么找到这来的?”
“哦……”
她伏在他肩上,偷偷笑,等到翻出赵家了,才悄悄地说:“还是你最厉害,什么都知道。”
“不,你最厉害,小小年纪就知道用计谋救人了。我到你这年纪的时候……”
她埋脸哈哈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抢着说:“你在我这年纪的时候,早把人都摸透了,想做什么都能成。一环扣一环,别人几十年做不到的事,你几年就做到了。你才是最厉害的!”
他听了得意,还不忘哄她:“我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你去。你看,这会是谁骑在上头?”
她快要笑死了,先前那些不痛快,全散在了夜风里。
他爱听这声,接着说:“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那会我怂恿他去做官,说的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实则是要唆使他从中捞油水。欺压穷苦百姓损阴德,还榨不出钱来,费力不得好,这事咱不做。那些乡绅富得流油,随便刮两刀,就够吃香喝辣。”
“哈哈……这叫劫富济贫吗?”
对了前边一半,那会他满脑子是自己的前程,哪想过扶持别人?这话可不能说,他含糊应一声,接着说:“都不用使计构陷,这些人,个个一肚子脏污,随便挖一挖就够凑条死罪。不用明抢,招来问几次话,敲打敲打,半夜捧着银子送上门来。咱们既不贪赃,也不枉法,将来查也查不出。”
“当官这么好玩吗?”
“那是!”
就快到巷子口了,她小声说:“你以前不说咱们。”
“好,我改过来。”
“那倒不用,再听几回就顺了。哎呀,糟了,冯稷他们……”
“先回去了,我说我要先找个地方撒泡尿,他们赶紧走了。你可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跟着碍事,不然啰里啰嗦,非要跟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