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轻摇他,“你放我下来,别叫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只有他们羡慕的份。
她脸皮薄,他只好依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她在前边,生怕他走丢了似的,不时回头瞧一眼,等到进了门,这才安心。
小留预备了火盆,他拎着她“飞”过去。小五端了艾叶水,让他们洗手洗脸。
饭菜早就预备好了,这天气,放久了还是热的,几人都饿了,先狠吃了几口才说话。
巧善等他们聊完大事,才问:“那剔齿纤真能撬锁吗?”
“没错,好用,多亏了它救命!”
他这话一出,冯稷和小五立马转头看过去,仿佛见了鬼。
他压根就没被关在虎头牢,也没用上那银三事!
小五刚要说话,被他的眼神镇住,只好憋回去,垂头夹菜。
巧善也在夹这份拌豆芽,眉开眼笑道:“这天太热,还是吃这个最爽利,小五的厨艺真好!”
小五抬头看她,再看向他,心里五味杂陈。
人都累了,吃饱了就犯困,散开各自梳洗睡觉去。
东屋吹了灯,赵家禾又在屋檐下坐了会,估摸着她睡熟了,才走到磨盘那,与冯稷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
那些人把他押去三堂,关在西花厅,兴许想的是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这跟派三个人上前重复搜身是一样的,看似缜密,实则是画蛇添足,反倒方便了他。
他们搜他,他也能趁机挑用得上的东西拿,自己身上还藏着金刚丝,脱身轻而易举。
他不能再毫无防备,任由别人追着打,所以没有急着逃走,兜一圈,又绕回去待在房顶上,听听他们怎么说。
秘密听来了不少,可是最要紧的契书却没找到。
不敢说出来,是不想再吓她,但必须拿回来!
冯稷十万分信服,他说什么都点头,突然伸着脖子看向马棚。
赵家禾早听出来了,只是懒得管。
小五知道瞒不住,钻出来,走到两人跟前,恳求冯稷避一避。
冯稷去了空出来的西屋睡觉。
赵家禾以为他是来认错的,思索着要拿哪些话压他,以免将来再冲撞巧善。
小五深吸气,说的却是:“我不去七星县,我想跟着你们走。你出去办事,我留下看着……保护她。今早我魂都快吓没了,实在担心,幸好我没有跟着萧寒走。家禾,你就让我一块去吧。”
他娘的,拆台的敢这么嚣张,这不是明抢吗?
他把他当兄弟,他竟然敢打巧善的主意,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放任他在这里胡闹。
难怪他困在县衙,这混蛋就上门来陪着、哄着巧善。难怪当初一见巧善就劝她别理他,说他不好,说他心眼多,叫巧善赶紧走。
赵家禾越想越恼,气得青筋暴起,低吼:“滚!她是我未过门的妻,有你什么事?该上哪上哪去!”
小五红了眼眶,强忍委屈说:“我什么都不求,只要能跟着就行。就算没有盗匪,我还有别的长处:做饭洗衣,唱曲解闷……”
他咬牙打断:“我也会!用不着你!”
不会唱曲,现学就是了,学不成,还可以说书。解闷而已,谁不会似的!方才他就哄得她乐不可支。
小五心都要碎了,巴巴地望着他。
这还是从前那皮小子?
他娘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阴险,狡诈!
哼,老子向来软硬不吃,辛辛苦苦养大的好姑娘,能白给你?
“想都不要想。别这样看我,你一个大男人,娘里娘气,像什么样子!”
小五抹了一把脸,哽咽着嚷出来:“娘什么娘,我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