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郡又气又疼,咬牙想揍秦钧,结果又被薄树抓着往嘴里灌了好些醒酒汤。
这少爷端着张无辜脸,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看他咽下一点后,就马上再给他喂第二口,笑着跟他说:“好啦,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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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他弄点吃的。”
“秦钧,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老大结实你也不能这么搞嘛。”
“这话你怎么不放之前说?”
“行了,药都上了,让他休息会。”
“以前也没怎么看他哭过……”
秦钧折腾得太狠,其他人还没做什么,韩郡就又出了一身汗,精疲力尽地昏过去了。
他身上被盖上了条暖和的毯子,有人替他揉着太阳穴,酒精的劲下去后,好歹没那么难受了。
好像有群蚊子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但他实在太累了,实在没法抬手赶走它们。
有谁握住了他的手,像哄小孩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大,不要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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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气氛有些凝滞。
“他醒了怎么办?”
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有人出声打破了这种寂静。
裘桥有些担忧地说:“老大会不会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们了?”
秦钧说:“说不定。”
“什么说不定,”盛鑫摇头,“这回这么出格,他肯定不会理我们了。”
薄树咬着烟,语调平淡地说:“既然如此,就把他搞失忆了关在这里。”
场面一下又陷入了死寂。
“哈哈,那么紧张做什么。”薄树把嘴里没点的烟拿了下来,笑了声,抬头看向其他人,弯着眼睛说,“我开玩笑的。”
裘桥抵着鼻子,真把薄树的提议纳入了自己的考虑范围。
秦钧皱着眉,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
不论怎样,他们不可能马上放韩郡离开。
“你把视频发过去了?”秦钧坐直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跟盛鑫说,“没发就别发了,我们自己留着就好。”
“唐榆真是做正经生意的?”盛鑫没回答他的话,自言自语说,“我看他和韩郡的婚礼照,面相刻板严肃,连结婚都不笑。”
裘桥嘟囔:“跟韩郡结婚都不笑?”
新郎的位置换他来,他能乐个几十年。
可这不是轮不到吗?
那长得老实古板也没用,还不是觉得外边野花香,一年到头总说忙工作,就留韩郡一个在家里,说不定在外头养了别的小情人。
他们心怀鬼胎地安静了会,有人忍不住开口,问出了他们共同的疑惑:
“韩郡怎么看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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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韩郡整天在外边瞎跑,浑身朝气,笑起来非常阳光。但他长得漂亮,又爱闹腾,因此惹过不少麻烦。
他爸常年不在家,他自个想办法学了许多打架的方法,小学初中时拿秦钧当陪打,就这样练着,终于练到了没人敢欺负他的程度。
韩郡在学校里是备受瞩目的人,书桌里常年有情书,暗恋他的男女都有。
不过他完全没考虑过谈恋爱,甚至对这种事相当抵触。
秦钧听说隔壁学校的篮球队长都对韩郡有意思,前不久还在巷子里堵了韩郡表白,结果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脑子有病。”韩郡抱着篮球,站在公交吊环底下,皱着眉说,“没说两句话,上来就要亲我。”
秦钧没想到这事是真的,顿了顿,说:“就上回和我们一起打篮球那个?”
他盯着韩郡的嘴唇看了会,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目光移到了窗外,看向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