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他没遇上过这样贴心的人,兴许不懂。她不想为这事争论,横竖她记在心里就成了,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我不会掺和,我讨厌这样的妻妾相争。”

心结在老太爷那呢,她一直对这事不满。他哼笑道:“这个不听话,卖了再买就是,能闹海,还不是他们惯出来的。”

“不纳妾不行吗?”

“传出去不好听,外边人会说这家的太太奶奶善妒不贤良。兴旺之家,开枝散叶是头等大事。再者,总有不方便……”

他耸了耸鼻子,接着说:“你来月信了?”

不是,已经过了。

她僵在那,不知该答,还是不该答。

她不说,他来说:“别碰凉水,也别操心太过。那事有些棘手,赵小姐是个爽利的,一口答应,但我高估了赵至忠。他摇摆不定,怕我跑了,没把话说实。两家的男人都是废物,还不如女眷可靠。我的契在赵香蒲手里,有点麻烦,特地拖延几天再回禀,琢磨琢磨怎么跟太太说,为保万无一失,得做两手准备。”

“好,不着急,太太是极好的人,一定愿意帮忙。对了,赵姑娘来过,去见了太太,听说有急事,坐坐就走了。”

“嗯,我知道。唐四爷早两年在外边沾了风流事,上月中,那花娘抱着孩子来认祖归宗。她们那样的人,嘴里少有实话,恩客来来去去,真假难辨,总不能随便来个就认下。她忙着查清楚这事,这里又赶上过节,想是要回去操持。你怎么了?”

她听了这些话直犯恶心,止不住地干呕。

他翻坐起,帮她把茶水拿过来,喂到嘴边。

她喝了两口,抬眼看着他,问:“朝颜是谁?”

他没吭声,她从他袖口抽出那方扎眼的帕子,指腹盖在那两字上,再问一次:“是府里的姑娘吗?”

他将它扯走,随手扔进灶膛里,回手托起她下巴,得意道:“吃醋了?”

“你……”

“路上捡来的,拿来逗逗你,哈哈……好点了吗?脸这么红,是不是着凉了?”

他故意学她那回,要用额头探。

酒气逼近,她慌忙往后躲,没蹲住,差点坐地。

他及时捞住扶稳,怕真把人吓坏,及时收回手。

他察觉她脸色不太对,不再造次,退回去坐好,实打实说:“太太那,确实是我去求的。你我知根知底,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伴,将来再同富贵,就算齐活了。做兄妹,那将来还得发嫁,算不上长久。我想娶你,从今往后,谁也不离谁。”

那将来富贵了,也要纳妾吗?

若没有心事,只听方才这些话,该高兴的吧。

她看向灶膛,又转回来,慢悠悠地答:“我知道了。”

他不满意,哼道:“光知道不行,你得应下来,再记住。唔……我们立个誓:富贵不离,贫贱不弃。”

她做不到,要是他真把人纳回来,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心口时时那样痛,疼也疼死了。她做不到对那个抢走他的人嘘寒问暖,不想走到反目成仇,到了那时候,她必须离开。

她不是那么好的人,可她又舍不得对他说不字。

他盯着她,执着地等着。

她垂下头,含糊说:“到时再说。”

她是个姑娘家,还没成亲就说这些话会害臊,不能怪她。也好,留到被窝里说更有滋味。

“行。”

他自顾自乐,躺下去,等着她继续。

她起身去舀来皂角水,将发尾泡在盆里,再用小瓢舀了淋上头,慢慢洗,慢慢说府里的事。

他总能一听就明白其中事。

“那是冯稼捣的鬼,他看不惯这畜牲,我俩商量着先给赵昽找点事忙一忙,以免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