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说说也无妨,省得这小东西也往那条死路上冲。
“心爱?心爱算个屁!世家子弟,娶个奴才为妻,那就是个笑话。世交亲友都要断了往来,免得被牵连。做这样的蠢事,上下五代都要蒙羞,就连牌位上的祖宗都会被人诟病教导无方。少做那些美梦,睡了少爷,依旧是伺候人的奴才,能得些好处,但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事,那是找死。宠妾灭妻是大罪,不然他们也不会灰溜溜地藏在这。”
“难怪皇上也骂他不懂规矩。”
“管住嘴。”
“我没跟别人说过这些!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妥,这边的老太太和那边的老太太,都不好受吧?”
他懒得理会这些情情爱爱,催她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她努力回忆过,摇头,无奈地说:“八月去看过居士,她闭关了。这几个月都没出过院门,她们不让我走动。”
他没追问,站在油灯前沉思。
灯台不高,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想起先前他听到“爹”字跳脚,小声问:“你多大了?”
他转头瞥她一眼,没有立刻答。
没生气就好。她又问:“能管你叫名字吗?”
他皱眉,而后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