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把披风扯过来,还是这里暖和,比孤零零裹个披风暖和多了。

看见男人手里的茶杯,又钻出来把茶杯夺过来放回去,重新爬回去道:“话说,你就不怀疑我是骗你的?”

她刚说完,他就气冲冲过来了,也不去求证一下。

“万一我是故意找的借口呢?你也信?”

沈璟之沉着脸,最终也没吐出来什么硬气的话,帮着女人把披风裹实一些,怼了一句:“无论真相如何,朕又不追究,你何故骗朕。”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哪怕真的是骗他,求的无非是想让他给她报仇做主。

这些,哪怕她不说出那番话,他也依旧会做。

苏南初把挡着自己呼吸的披风扒拉一下,抵着男人胸口:“那为什么你之前一直咬死我跟人跑了,从来不问问我真假。”

这正常人都会问一嘴吧?他在那独自生闷气有啥用啊。

这话出来,毫无疑问,迎来的又是沉默。

沈璟之也难呐,他哪里敢问啊,那八十杖她记到现在,每次逼急了说点什么就找他哭诉,一点一滴连细枝末节都描述的一清二楚,他哪里敢问,自讨其辱不是。

绷紧唇僵持了半天,把怀里的女人越揉越紧,似乎要揉捏进骨子里,让对方跟自己同归一体。

上天是公平的,人跟人初识时候的地位,会随着时间逐渐颠倒....

就像,先说爱的先不爱,后动心的不死心。

他以往做的种种,成为了他爱上她的契机,亦成为她想要离开的缘由。

让人后悔都无从后悔....

苏南初又在乱动,男人的思绪被打断,低头看下去。

“热....”裹得有点太严实了,女人把披风扑腾开一点。

沈璟之欲言又止盯着她,随后单手倒了杯茶,递过来。

苏南初扒上去喝完,又重新钻回去。

气氛静下来,苏南初动了几下之后,找到合适姿势安稳的趴着。

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转移话题般问道:“对了,还有....”

“今天在楚云翼那里,说的那什么元汤,是什么?”

楚云璃不是说解药需要那一味药引吗?

老样子,他好像都知道,对方敢用这种药,应该是有绝对的底气,他怎么会知道。

女人不停蹭着他,身上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

沈璟之闻言,垂下眼神,把裹狭的情绪压下去,放下茶杯回了句:“你喝过。”

“啊?”苏南初诧异,她喝过?那什么汤:“什么时候?”

女人突然抬头,温热的呼吸声打在他的脖翼,像是柔软的羽毛一样挠着他的胸口。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瞬,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下去心绪,呵斥:“不长脑子,让喝什么喝什么,也不会问,你能知道什么?”

嘶....苏南初吸口气,这话有点熟悉啊,怎么感觉啥时候听过?

“喝了。”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吗?”

“皇上的令,有毒我不也得喝。”

“........”

我擦,她想起来了,那天沈璟之抽风,还给她拿来了圣旨,让她写位分。

还说除了皇后之外,让她随便选。

“那天....你给我喝的归元汤?”

不是吧,他这么早就防着对方这一招了?

沈璟之稳了稳情绪,摁住激动的像泥鳅一样的女人:“安安出世那天,丞相抗命没来,负荆请罪,朕给他要了这东西。”

丞相一直跟璃月国走的近,跟着先帝时候,就帮着先帝搜刮这些腌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