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垂眸。
“只可惜,她关怀体贴的妹妹,到她死后多少年,依然只是个把她的真心善意当作鄙夷轻视的薄情人。”
“……”
安萱面色苍白下来。
只是不等?她再说什么,明间?外,忽然传入一个威严沉冷的声音。
“听起来,你很?是为你母亲抱不平?”
戚白商一滞。
慢了那道声音半拍,随侍太监邱林远尖锐的声音撕破寂静:“陛下驾到”
“臣妾参见陛下。”
“臣女叩见陛下。”
谢策大步入内,顺手扶起了行拜礼的安萱,却对跪地的戚白商视若未见。
他径直走到暖阁榻前,坐了下去。
随侍太监停在明间?入暖阁的幔帐檐柱下,朝身后宫人使?了个眼神。
而此?时,谢策才用冷刃似的眼神刮向?了跪地的戚白商:“朕问你话,为何不答?”
戚白商跪直身:“臣女,不敢答。”
“哦?”谢策虎目微眯,“你怕什么。”
“陛下心中,臣女母亲万死难恕;而于臣女而言,孝之一道,当时时谨记、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