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绳玉牌贴着肌肤晃悠拍打。

暗红枣青衬着支离病骨,却没被苍白淹没,反而透出股执拗的、与这副身躯格格不入的鲜活气。

的确是好看的。陈逐暗暗想着。

可惜,景色宜人,却不能多看。

眼见顾昭瑾整个人的颜色都开始转红,他连忙移开了目光,转换话题。

“陛下此罚甚好,约束了自己,也将臣踩在脚下。”

陈逐还没忘记先前说的要罚自己,帝王得先受罚的浑话。

戴着红绳玉珠的那只手腕贴在顾昭瑾的踝骨,用玉珠贴着逗弄那玉牌,闷声笑着:“如此一来,便是君臣相得,金玉相照了。”

顾昭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根来不及升起窘迫,差点又被陈溯川激起恼意。

帝王睨了一眼眼前笑得灿然的太傅大人,却是有火也发不出。

陈逐就是有这本事,既能三言两语把顾昭瑾惹火,也能插科打诨几句话就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害得顾昭瑾堂堂一个威严帝王,到了他这里便情绪起伏如春涛惊澜,总之就是难以安生。

……

等老太医估摸着时间再进来的时候,顾昭瑾腕上的发绳已经被人解开了。

陈逐按捏着帝王的手腕赔罪,看太医在那儿望闻问切,时不时要向他讨一下皇帝的腕子摸脉搏,摸完又塞回他的手心。

一来二去,顾昭瑾还没说什么,候在一旁,不知为何眼神像是在向陈逐下刀子的柳常先开了口。

“太傅大人不如先去梳洗,这边咱家伺候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