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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灯亮起,浴室里响起水声。
提出驱逐的指令后,晋云渡就径直去往了浴室。
然后就是水声“沙沙”。
而闻过留在地毯上,将散落地面的衣物拾起,分辨这些纠缠不清的布料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晋云渡的。
他的动作慢吞吞的,将白衬衣与西裤往自己身上套。
临了,扣扣子的时候发现紧得不太合身,又低头看见脚边的黑色绸缎衬衫与绛红色礼服,这才想起来自己参加了个宴会,穿的是高定,而非往常的燕尾服。
闻过又开始脱,将属于晋云渡的衣物慢慢扒下来,换上黑衬衫与红外套。
这些衣服不大好穿。
层层叠叠繁复不说,脱拽时的褶皱也得抚平,还有丝绸衬衫,滑不留手,好几次没能找准扣子的扣眼。
等终于,费力地、极其不容易地、格外磨蹭地穿好所有衣服,他皱起眉,视线瞥向传出水流声的方向。
事实上,别墅经过静音处理,若非凝神静听,浴室里的声音几乎是轻到捕捉不到的。
尤其是片刻后,水声停止,便只剩下无法窥探的寂静。
暗忖对方大概是在穿浴袍了,闻过收回视线,又捞起自己的裤子开始穿。
五分钟后,裤子穿好,浴室里的人还是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