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大,她怀了你就真敢让她生!”
周广陵摆摆手,“生什么生,等她身体好点了就手术。”
“这还像句人话。”
高勖又问周广陵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而周广陵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把高勖叫过来聊。
刚才在病房里时,他隔着阳台和室内之间的一道玻璃门望着蜷在病床上的一团影子,蓦然发现自己又踏上一条不归路。
这条路很长,慢慢地从正轨分离出来,长到他想不出究竟哪里是起点。如果知道,或许就能避开。可是他已经走了太远,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高勖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是自找麻烦。能用一颗子弹解决的事,非要拖着,结果人家没跳坑,你自己陷住了。”
“陷什么陷”他还在反驳。
“周广陵,你看清自己行不行?”高勖说,“王照安怀孕以后,你居然允许她自己决定生还是不生,你不是被她绕晕了是什么?”
高勖说得激动,从办公桌上的烟盒里取了支烟点上。
如果这件事出在七月份,周广陵绝对会毫不犹豫把她杀了。有组织庇护的人动起来麻烦,像她这样没背景的,杀起来容易得像捏死一只鹌鹑。
她的命不要紧,怕的是她玉石俱焚,用肚子里的孩子去告周广陵强奸。
强奸只是一个开头,真正的威胁是由此牵扯出周、高两人身上背的数不清的案子。人命案子有,经济案子也有,一旦被调查,谁也别想活着从牢里出来。
周广陵不以为意。让王照安保持沉默,办法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