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周广陵张口。
“叶姐不知道你对王照安做过什么,我可知道。我要是喜欢,压根不可能对人家下这种手。”高勖继而冷笑,“让我报仇,也简单她早在十二年前就会死。”
高勖做事狠辣,城府极深,但在女人的事上爱恨分明,从不犹豫。
话糙理不糙,周广陵听了心里更堵,拧着眉头拿出打火机,一边垂眸点烟,一边说道:“找你是让你给我出主意!”
“我的主意就是把她也扔湖里。正好她爸出了事,她想不开,说得过去。”高勖端详着周广陵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忽而笑了:“你看,你舍不得。”
硬币抛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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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王照安刚从沉睡中醒来就接到了陈征的电话。王宽正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需要王照安接受第二次询问。
陈征与李杰进入病房,刚好护工扶着王照安从阳台回到病房,二人简单了解过情况,客气地让护工离开。
“根据王宽正的《领导干部个人有关事项报告表》,你在2017年9月至2018年5月就读英属哥伦比亚大学。”
“是的,学校的交换项目。”
“你在外读书时银行账号的开户行是哪一家?”
“道明银行。”
“回国前是否已将账户注销?”
“是。”
“是否有其他海外账户?”
“没有。”
低头对照着纸张的陈征眼皮一抬,鹰隼般的目光盯住王照安。
审查组收到检举材料,称王宽正多次干预千广二建集团的资产评估与项目审计,从中牟利一千余万元,同时造成上亿元损失。
监察人员调阅王宽正及家庭成员的银行信息,始终无法查明赃款去向,最终将突破口锁定在经历敏感的王照安身上。
材料在手,陈征胸有成竹,然而王照安除了说和学习有关的事情,在任何问题上都很不配合。
陈征和李杰坚持要撬开王照安的嘴,王照安翻来覆去只有几句话,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过了六七个小时,王照安面色痛苦地按下病床床头的呼叫铃,叶离离以院长身份亲自出面交涉保护病人,一场询问才结束。
护士进来为王照安做心率、血压的检测。
“别的地方难受吗?又出血没有?”叶离离想要扶着王照安下床去卫生间看一下,王照安摇摇头:“饿得头晕。”
知道饿就好。叶离离喜笑颜开,赶忙让护工到餐厅取餐。
“能吃得惯吗?”叶离离问,“给孕妇的配餐主要看营养,味道会淡一些,不过对宝宝好。”
王照安一愣,说没事。过了片刻,还是张口说道:“我昨天跟他说过了,会尽早把它弄掉。”
叶离离叹一口气,“我理解你的焦虑,你还年轻,想要多玩几年,或是发展一下事业。但是既然有了,要不再考虑一下?经济问题不用担心,婆媳问题就更不存在了,孩子可以交给保姆,你想要”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您有女儿或是外甥女吗?”王照安反问道。
“有个侄女,比你大一些。”
“如果您侄女被强奸她的人搞大了肚子,您会说‘孩子无辜’,极力劝她生下来?不知道她能不能把您弟弟对我的羞辱承受一半。”王照安目光寒凛,“您不理解我,也不用理解我,但是麻烦不要再推我一把了。”
叶离离不恼怒,想起王照安凌晨又是阴道又是子宫的一番嚷嚷,觉得这人说话直白得有趣,不是她以为的破罐破摔的小裹脚布。
然而她还是保持疏离的微笑,“当初的事情是周广陵不对,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