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才发现自己靠得太?近了,快步调转方向,寻了个离得远远的屋子。进屋之?后也没有睡下,一直听着外?头的响动,才能在常启被擒之?时,第一时间察觉到。

“嗯!”他重重地、如释重负地应了一声,整个身体也不再紧绷,软软地贴在她背后,嗓音慵懒地说:“我难受,还头疼。”

他总是容易生气,也容易哄好,江月听着也就知道他没有再不高兴了。

江月便扶着他去床榻边,他醉意浓重,动作迟缓,幸好还能自己脱掉外?衣,口?齿不清地说:“你不许走。”

像撒娇。

江月确实累的不轻,加上裙摆全湿,也不大方便出去,就让他往床内侧挪了挪,而?后吹熄烛火,解下罩裙,挂在架子上。

这床榻比小院的土炕还大上不少,躺下两人?后,依旧十分宽敞。

锦被同样是按着床榻的尺寸所做,所以尽管只有一床被子,盖住两人?之?后,还是十分富裕。

“对不起?。”江月听到他轻声说,“我不该乱发脾气,我赔你一条更好的裙子。”

“没关系。只是沾了茶水而?已?,晾干就好了。”

她轻声回应,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渐渐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方才还醉意浓重的少年皇子睁开了眼。

他借着熹微的晨光,用目光一点点描摹身旁少女的五官。

不知看了多久,他伸手想触碰她在被子外?的手,最后也只是将?被角给她掖好,而?后噙着餍足的笑容睡去。

…………

江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前一夜喝了米酒又折腾了半晚上,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仍有些昏昏沉沉。

陆珏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平时比她还警醒的一个人?,此时却?是不耐烦地用半边被子蒙在了脑袋上。

江月起?身披上晾干的罩裙,走到门?边询问:“是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

江月捏着眉心的手一顿,意识回笼,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在陆珏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