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子身上留个疤,也不会特地花费银钱祛除,可能还会觉得是?什么男子气概。
但时下?女子处境艰难,若是?身上有个疤痕,就会婚配困难。
这个就是?江月自己的配方了,原材料也不便宜,还需要用上不少灵泉水,她就买了十来个袖珍小巧的粗瓷盒子,一小份能擦十天半个月,能祛除绝大部分常见伤疤。
定价是?一两银子。利润比金疮药少许多,也就小几十文赚头。
也算是?江月存了私心,希望能借此帮一帮其他手头不宽裕的女子。毕竟女子在?家中的地位都不高,一般出来做工的工钱也比男子低。
跌打酒泡制了几大坛,需要密封月余才能起效。
江月先把金疮药和祛疤膏放在?铺子里出售。
医馆生意本?也一般,两种药价格也不算亲民?,因此大半日过去,还未售出一盒。
江月本?就做的不多,而且这两样东西且能存放,便也不急。
这日快到铺子关门的时候,江月接了一趟出诊,是?附近的一个阿婆在?家跌了跤,不方便挪动。
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江月看?到铺子里多了个高大健硕的身影。
这身形实?在?是?好辨认,江月一下?子就认出是?熊峰。
他正和联玉低声交谈着什么,江月轻咳一声,提醒他自己回?来了,抬脚进了铺子。
进去后,江月先把收到的五十文钱放进钱箱虽然出诊写的是?另议,但就几步路的工夫,而且那位阿婆伤势也不严重,她便也只?收五十文。
放完银钱,江月轻轻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丝血腥气,看?向?熊峰询问道?:“你受伤了?”
熊峰不以为意地说:“路上遇到了不长眼的山匪,挨了一刀,也没砍到实?处,当时已经找了大夫看?过,包扎过了。可能今日骑马赶得急,又有些出血。”
“我刚正让他试试这个。”联玉把装金疮药的小瓶子往前推了推。
“我觉得真没事。”熊峰素来听他的话,说是?这么说,还是?立刻乖乖撸起袖子。
只?见他肌肉虬结的小臂处,包着一圈白色绷带,洇出了一块鲜红血渍。
他飞快地将绷带撕开?,里头是?一道?两寸长的刀伤,虽然没伤到骨头,却?是?皮开?肉绽,上头确实?如他所说,已经上过了药,现下?还能看?到一层白色药粉。
熊峰还真的是?心大,用绷带擦了擦血,就把药粉往伤处一倒。
也就眨眼的工夫,那隐隐要裂开?的伤口居然就止住了血。
“这药也太神?了!”熊峰跟不觉得疼似的,一脸的惊喜。
联玉朝他递一个眼神?,他立刻就对江月道?:“我要买这个药,买很多!”
“很多是?多少?”
熊峰又去看?联玉,联玉想了想说:“先要五十瓶吧。”
“这么多?”江月现下?拢共才做了一二十瓶。
小半瓶就能止住这血肉模糊的刀伤。
一群跑单帮的,一口气准备五十瓶这种药,哪里是?在?做生意,简直是?在?做刀口舔血的买卖了!
江月忍不住狐疑地看?了熊峰一眼。
熊峰努力憋出一句:“京城的兄弟多,我想给他们送一些傍身。”
联玉也顺势接口:“京城那地界物价高,一瓶这样的药得三四两银子。多买一些,还能去京城倒一倒。”
熊峰忙不迭点头,“对对,所以先要五十瓶,卖得好的话我还需要更多!”
跑单帮本?就是?挣的南北倒卖的差价,江月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前头没想到这一层,做的不够,你多留几日,我得做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