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貌美的的小娘子比花街里头的花魁还好看?,蹲在?你边上,给你治胳膊治腿……”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那柱子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道?:“那看?在?小娘子确实?貌美的份上,我就暂且不和你们计较了。不过若是?她医术不行?,你俩还是?得带我去善仁堂!”
三人自以为压低声音的耳语不会有旁人听见,隔着半间屋子的联玉却?已然不动神?色地搁了笔。
江月从后院提着热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联玉已经在?柜台上摆出她需要的绷带和细棉布,还有她之前配好的伤药。
一家人不用道?谢,江月笑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去诊室,就听到联玉道?:“方才不是?问我要什么抵账吗?不如你教我接骨。”
技多不压身,而且江月知道?他早些时候因为不会接骨,吃过很大的苦头,应道?:“那正好先从脱臼这课开?始学起,你跟我一道?过去。”
到了另外半边的诊室,江月让那陪着来的兄弟俩将条凳拼在?一处,让那男子把伤腿搁在?条凳上。
她用布帛沾了温水,简单地擦洗了那人的膝盖,倒上伤药。那伤本?也不怎么厉害,很快就止了血。
而后江月就起了身,指点联玉上手操作。
那男子一听是?联玉接骨,还是?当场现学的那种,立刻不干了,“怎么不是?小娘子给我治?”
江月理所当然道?:“这个需要力气,我身弱力气小,让我夫婿来有何不可?你若是?不愿,可以去别家。只?付处理腿伤的五十文钱就好。”
那扶他来的两兄弟连忙劝他忍忍离了这家,哪里再?去找这么便宜的医馆?
加上那男子见识过江月用的伤药,眨眼之间就给自己止了血,便也不再?出声。
照着江月说的,联玉握住那男子的一只?手腕,让其肘部弯曲,肌肉放松,接着就握住脱臼的手臂,延伸牵引。在?牵引的同时,他把男子的手臂往外旋转……
听到一个脆响之后,江月点头笑道?:“复位成功了,你学的真快!”
那男子活动了一下?胳膊,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了,兄弟俩便去结了一百五十文银钱,准备搀扶着男子离开?。
江月提醒道?:“这份伤药已经算在?前头那一百五十文里头了,一并带上吧。”
等那三人离开?,联玉忽然道?:“我出去一趟。”
江月应了一声,净过了手,自去柜台边,把进项记账。
他前脚才走,后脚宝画提着食盒过来送饭了。
“姑爷人呢?”
“打人去了吧。”江月头也不抬地说。
前头虽然她去了后院的灶房,没听到那几人说了什么,但她比常人敏感,早就发现这几人打量自己的视线隐隐有些不怀好意。
自然是?有些不悦的,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后头联玉‘恰好’提出要学接骨,江月就顺水推舟让联玉拿那人练手了。
宝画正在?把食盒里头的菜往外端,闻言不由愣了下?,“啥?”
“没什么。”江月笑眯眯地把账簿搁下?。
也就一刻钟,联玉从外头回?了来,江月也不问他做什么去了,催他快些洗手,一道?用饭。
隔了一日,那兄弟俩又上门了,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哥哥头上还简单包了根布条。
不用江月询问,他们就自顾自地道?:“真是?倒霉,昨儿个从医馆离开?,走到半道?经过小巷,那一排竹竿突然就往我们仨头上倒。那柱子之前还嚷着腿疼,让我俩赔他误工的银钱,竹竿倒下?的时候跑的比我俩还快……那小子还不肯把昨天那半份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