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伸手扶起?她,“夫人不必客气,我也没下河去救人,真的只是举手之?劳。”
那年轻妇人接着温声道:“劳烦小娘子回头?寻一?寻那把我救上来的人,代为转交以致感谢。另外?的,便是给小娘子的谢礼。”
一?边说,她一?边从身上解下荷包,拿出里头?的东西。
却发现,荷包虽然外?头?烘干了,但小丫鬟做事没有分寸,并没有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银票已经让河水泡烂了,烘干之?后变得字迹模糊,并不能?再用。
唯一?能?用的,便只有两个银锞子,一?金一?银。
她白皙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这么点银钱,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寒碜了。
江月倒没觉得如何,那金锞子不大,但是也有一?两左右,银锞子大一?些,有二两。
一?两金子便是是十两黄金,酬谢跳水救她的人。
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帮她排出了呛到腹中的水,另外?提供给她一?个可?以休整的房间,能?拿到二两银子,又怎么会嫌少。
她点头?应下,“那我回头?帮你找找。”
说着,江月示意妇人伸手,“我给你搭个脉吧,回头?感了风寒便不好了。”
那说话温声细气的妇人却猛得拔高了声音,说:“不用!”
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她连忙歉然地?解释道:“小娘子救了我,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只是我不习惯旁人为我诊脉。”
江月便也没有强迫。
后头?妇人也没在江家多留,带着小丫鬟告辞。
主?仆二人前脚走了,后脚熊峰把宝画送回来了。
他?们二人没跟着江月和联玉去平安桥,是在城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焰火才过去的。
过去后就听人还在议论?有人落水的事儿?。
当时桥上人多口杂,谁也没注意到那妇人到底是怎么从桥上掉下去的,更不知其身份,只是因为其特别富贵的穿着,而各种猜测议论?。
江月和联玉的外?貌实在打眼,听着他?们的描述,宝画和熊峰也就知道他?俩参与其中了。
这话传来传去已经变了味儿?,宝画还当是自家姑娘跳进水里救的人,所以才着急忙慌地?往家赶。
得知只是旁人传错了,宝画这放下心来,然后询问?说:“那位夫人呢,已经走了?”
江月回答后,宝画搔着后脑勺,好奇道:“没说她姓甚名谁吗?平安桥那儿?传的可?厉害了,说她是什么城中富户的小妾,不想活了才往河里跳,到底是不是……”
江月拍了她一?下,说不是。
“她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并没有求死的样子,应当只是巧合。毕竟那会儿?桥上确实人多,摩肩接踵的,一?个不注意让人挤下去了,也是有的。至于她的身份,倒确实不知道。”
不过是夜间遇到的一?桩小插曲,隔天江月让熊峰帮忙跑了个腿,寻到了当时救到那妇人的人,转交了那个金锞子,便就此揭过,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后头?偶有好事者?顺藤摸瓜,来跟江月打听。
江月也只作一?问?三不知,“我只是恰好遇到,顺手去施救,后头?人醒了,她托我转交给了银钱便分开了。那时天暗,大伙儿?都没看清对方是谁,我哪里知道去?”
渐渐的,小小的风波便也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正月底,天气渐暖,梨花巷一?带也总算是暖和起?来,不再那么冷清。
去年的旧客回来了不少,加上年节上积攒的新客,江月的药膳坊生意渐好。
这日天色阴沉,刚过午时就下起?了雨,铺子里便跟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