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点头?,他?揽住江月的肩膀,足尖一?点, 带着她从平安桥上跃到了岸边。

两处距离不远,寻常习武之?人都能?做到这样的腾挪,便也不用担心太过惹人注意。

河岸上, 那妇人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比平安桥上还拥挤。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这是想不开正跳桥的吧?穿的这么好, 怎么还想不开?”

“这元宵节走百病的时候想不开,也太晦气。”

“你们里头?的看清那妇人的模样没?是哪家的媳妇啊?”

“哪顾得上看长啥样啊, 那妇人躺那儿?就没反应了,别是已经……”

情况果然跟江月想的差不多。

这次不用江月开口,联玉伸手摩西分海一?般帮她分开了人群。

“借过,我是医者?。”江月直接亮明身份,被挤开的人便也不好意思再阻拦。

半晌后,江月总算到了那妇人身边。

她解下身上的披风,先把女子身上盖住。

而后将她摆成头?低俯卧位行体?位,按压其胸腹处的穴位。

也就眨眼的工夫,那昏迷不醒的妇人便咳嗽着醒转过来。

“醒了醒了!”也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继而周围越发喧嚷。

江月一?手拿出帕子递到她唇边,为她清理口腔内的污水以及污物,另一?手快速且用力拍打她的后背。

她又呕了一?阵子,总算是咳出了体?内的全部污水。

“多、多谢。”年轻妇人张了张嘴,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等她说更多,江月就竖起?食指到了唇前,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平安桥边不比花灯街那边灯火通明,加上妇人发髻散乱,头?发挡住了半边脸,这才到了这会儿?,看热闹的众人还未分辨出这年轻妇人的身份。

但若是开了声,便会很容易被人认出。

她用自己的披风把妇人围住,再抬脸看了联玉一?眼。

他?再次开出一?条路,让江月和那小丫鬟一?起?扶着年轻妇人起?了身。

四?人一?路行至清静之?处,江月感觉到妇人腿脚也有了些力气,便撒开了手。

夜风寒凉,她的披风已经在妇人身上呈现半湿的状态,再在外?头?耽搁,必然是要着凉的。

江月就道:“快些回去吧。披风稍后归还到梨花巷江记药膳坊即可?。”

那年轻妇人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声线虚弱地?询问?说:“不知道方不方便,我直接跟着小娘子回去修整一?二。我会支付银钱。”

家里如今只许氏和房妈妈在,倒是确实没什么不方便的。

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跟着自己回去。

毕竟此处距离离开梨花巷还挺远的。

附近多得是客栈民居,也不担心寻不到修整落脚的地?方。

她略带不解地?看过去,却看那年轻妇人眼底一?片水光,隐隐的有哀求之?色。

江月本来也准备回家去了,眼下既然对方说了愿意支付银钱,她想着帮人帮到底,就点头?应下了。

她和联玉走在前头?引路,小丫鬟扶着妇人跟在后头?。

一?行人步行了大概两刻钟,回到了梨花巷的铺子。途中虽也遇到了有人带着探究的目光看过来,都让联玉给挡过去了。

摸门钉、走百病一?般要到午夜才结束,此时时辰尚早,巷子附近便也没什么人。

房妈妈和许氏正坐在炕上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制小衣服,听到响动,房妈妈出了来。

听说江月救了个落水的妇人,房妈妈也不多问?,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