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没有动用正规军去清剿,是警告他们、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让他们在暴露之前自己收手?
点了点头,贤亲王道:
“我这个皇弟什么都好,心胸也不可谓不宽,唯有一点,终归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情感上,一碗水端不平。这个天下,于情于理,都该是宁王的,他偏偏耗心耗力也要去扶一个不中用的儿子,也许萧氏的族规从来不是多此一举,而是诅咒,萧家的二郎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第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
皇帝如此,他又何尝不是?
叹了口气,贤亲王抚了抚儿子的脸:
“再大的耐心总也有限,要变天了。年儿,父王年纪大了,其实随着年岁日长,朝局渐稳,父王心底的抱负跟怨怼也都不复之初了,人啊,该服老的时候不服都不行,父王怎样都无所谓,可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父王希望你好,希望你好之前,更希望你能活着,你可明白?”
“父王是让孩子彻底放弃?”
“时也命也,萧祁墨不是一般的皇子贵族,他跟你们不一样,他是真正从战场上走下来、死人堆里爬过的人,父王不否认你的武功、谋略或许都不输他、甚至更胜一筹,但有一点,你比不了,经验跟战友情。但凡跟他上过战场、有过交集、乃至对手,都可能感同身受地被他感染,这股力量不是我们的金钱权利或者点点私心仇恨收买来的那些可比拟的。”
“一旦交锋,我们并无多少胜算,加上,萧祁墨刚刚又在北边打了胜仗回来,他的威望、他手下的人都是气势正盛的时候,换了是你,现在让你选,你会放弃他而选一个甚至名不正言不顺的吗?”
“原以为这次的临江事故可以借题发挥、煽动民意,没成想,他竟然私自调了军队过去帮忙,最快速度地稳住局势、减少了伤亡,不止我们没法再开口,还让他们俘获了民意,短期内我们根本没有动的借口了。”
“哎~”
又重重叹了口气,贤亲王伟岸的身躯瞬间仿佛又佝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