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了声,缓缓起身,萧祁墨仰头看了看天:

“是她下的,除了她,谁能在我身上下毒长达几年?我早就知道肯定是离不开那个地方,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是他们,我还以为这毒已经下到尽头”

只等毒发了。

看来,他最近的确“风头太盛”了。

“谁?”

刚想质问“谁干的”,张口的瞬间,文辰就捕捉到了什么,今天,他才刚从临村那儿回来,回来就被召入了宫,回府吃了点菜毒就发了,再结合他的言辞,想也能猜到个大概了:

“王爷,这也太过分了。”

“你在前线为他们拼搏,他们在背后捅你刀子。都说兔死狗烹,着兔子还没死呢,他们就开始对你下毒手了?虎毒不食子,这特么的还是不是人?”

文辰好医,性子也向来最是和善,这一刻,他却气得很想拿刀砍人,原地转了一圈,最后一脚踹在了椅子上:

“简直欺人太甚。”

“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要是所有人都舐犊情深,你又怎会离开唐家,甚至连姓都不用?”

眸光一个交汇,两个大男人刹那间却都像是蔫巴了的茄子,一个歪在塌上,一个也瘫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是啊,人心都换不来人心,更何况是那么点并不或缺的血缘?”

感叹了声,文辰又开始滋滋咬牙:

“就是真特么的气人,我们又不是缺鼻子少眼、技不如人,怎么就偏得受这个窝囊气?我因为好‘医’胜过‘毒’有违祖传,让父亲颇多微词还说得过去,你嫡系正统,身份、名望、能力无一不缺,还要受这个委屈,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世道?”

就因为他们心善念情、就活该受气?

真想把那群不要脸的乌龟王八蛋全踩脚下、暴揍一顿!

“想反”两个大字已经赤果果的摆到了脸上,文辰却始终都没出声,因为他自己也明白,骨肉亲情,不是那么容易说断就能舍的,他离家十几年了,可唐门若真有需要,哪怕他不是唐门子孙了,他真能袖手旁观吗?

他不知道。

眸色沉了又沉,萧祁墨却突然道:

“是啊,让了这么些年,隐忍、退让、窝囊了这么些年,这表明的亲和有什么用?连我自己想要个喜欢的女人,到现在、美其名曰‘功劳来换’的,我竟还是做不了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什么用?”

他把里夷打服了有什么用?

今天,他们能为了各种目的夺太子心爱之人强塞给他;难保有一天,他们不会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心爱的晚晚夺走。

“王、王爷?”

这口气,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

文辰正震惊着,一道冷厉决绝的眼神却射了过来:

“我要这江山,活一天,要一天。”

以前是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他不愿意折腾,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那个位子,他坐不长,但我们要坐两手准备。”

连造反都不忌讳了、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兴奋地眸子都要放光了,文辰道:

“刀山火海,我誓死追随。”

“那批东西可有查到是什么人的?”

“虽没明确的属相,但猜大概也猜得到……东西我们是拿到了,但人没找到。若真是养的私兵,这肯定是不少的开销与动静,假以时日,总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贤亲王?

八九不离十。

交换了个眼神,萧祁墨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狗急了是会跳墙的。暂时全部蛰伏,一律暗中行动。不管那头到底是谁,计划暴露一定会有动作,我倒要看看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