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惊,皇后猛地把手边的茶杯都给碰到了地上,“碰”地一声脆响,如同两人此时交汇的眼神,也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交锋,而后,破碎成渣: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起身,萧祁墨冰冷拔高的嗓音直接将皇后的盖了下去:

“母后,从小到大,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可有一件是真心为我?我接连立功、我功高盖主,这一切,不都是你从曾经对我的希冀吗?在我想玩想闹想赖着你的时候,你天天逼迫我读书学习,别人读两个时辰,我至少要读两个半,您怎么跟我说的?”

“你说,我是正统,我是以后的太子,我不能输给任何人,我要比任何人都优秀,我要成为强大的谁都动不了的那个人!”

“现在,我做到了,我不是太子,可我跺跺脚,这东瑞的江山也要抖三抖。你曾经对我的严苛要求,你现在对我的提议,真的是关心我、为我好吗?不是,你不过要拿我去讨父皇开心而已。”

“一如之初,从来不关心我喜欢什么、我想做什么,我愿不愿意,我委不委屈,您只想要我成为父皇心目中、或者想要的样子,拿我、您自己的亲儿子去讨一个男人欢心而已。”

“母后,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委屈了几十年了,不累吗?您可不真不愧是大家出身,没辱没您一国之母的身份。”

“把江凝月塞给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走我所有的功劳了,是吗?”

“一个为爱,偏心的可以;一个,还是因为爱,毫无原则的牺牲,我亲爱的母后,我今天的戾气,全是拜你们所赐。”

“既然你们心里都已经有了计较,何必还惺惺作态地来问我的意见?儿臣累了,儿臣告退。”

没去看皇后的脸色,也没给皇后反应的时间,甩手,萧祁墨大步离去。

……

萧祁墨回到王府,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文辰端着食物进来,就见他单手支在额上,一脸的沧桑憔悴,蹑手蹑脚地,他将食物摆放在了一边的小桌子上,张了几次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转身,他正准备离去,一道冰冷还带着些沙哑的男声突然响起:

“什么事?”

回身,文辰指了指一边的桌子:

“给你带了点参汤、吃的”

迎着他灼灼逼人的眼神,他又叹了口气:

“临山发现的东西全都入库了,冷言在那边盯着,有兵器,还有大量黄金、铠甲。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这次的堤坝意外冲到了他们原本练兵地点的附近,估摸着是怕引起注意,不得不临时散去,将这些物资就近转移,结果就被我们的人发现还追踪到了新地点。”

“这些东西都不是寻常之物,如果真是存了那样的心思的话,这些肯定不够,而且粮食肯定也是在他们的筹备之列。”

“冷风已经带了我们的人去附近搜山了。”

“我、我跟桑将军提了一嘴,北边是他队伍的地盘,那边的山更多,他们也比较熟,但我跟他说了,只让他私下带亲信寻找线索,没让他们动。”

“我之前想先跟你禀告的,一直没找到你的人,他正好到了换防、视察的日子,我怕错过了时间,要再特意过去难免会引人注意……”

点头表示知道,萧祁墨示意地指了指一边的桌子,起身,走了过去。

给他倒了茶水,萧祁墨才拿起了筷子:

“文辰,父皇让我把这次的功劳让给太子,算他将功补过”

“什么?”

“砰”地一声,文辰气得砸下了茶杯,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突然“噗”地一声,萧祁墨竟然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