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赵君若也在里头,大概是在陪着老人说话。
她没在那久留,匆匆行至了少卿门前。
李驰全不在,赵婧疏听到敲门声抬头见了是她,开口让她进来。
桌上是一张简单的诉状,瞧着有些皱皱巴巴的,还有几处墨痕极深,都快辨不清上边的字迹。这份诉状温明裳看过,但因着时间仓促,她在找到东湖羽林后就让老人带着诉状来了大理寺,故而本该由她呈交的诉状就直接到了赵婧疏手里。
赵婧疏凝视着她的眼睛,直接道:“你要接这个案子?”
温明裳不惊不惧地跟她对视,道:“此案自我始,那位老人家诉状呈递也是经由我手,依法度和职权,我先行查办并无不妥。”
“大理寺的司丞并不止你一人。”赵婧疏道,“你此前并无查案经验,纸面文章做不得数。温司丞,你什么能让本官放心将这样的重案交由你稽查处置的理由?”
那枚骨扳指就放在招文袋里,但温明裳没有把它拿出来的意思。
回来的路上她握着这枚扳指想了很多,但直到赵婧疏叫她过来,她重新看到这一份诉状的时候,她才真正能确定洛清河把这东西留下的意思,还有赵婧疏非她不选的理由是什么。
“您和李大人忙于军粮案暂时无暇分神,除我之外,其余四位司丞,一位前往西州公干,一位是钦州人,本该避嫌。”温明裳道,“还有一位因着是军粮案吏部涉事官员的门生,此刻尚在停职期。”
赵婧疏道:“还有一人,你与他之间,我为何不选他?”
“因为出身。”温明裳顿了片刻,道,“襄垣侯虽非京畿贵胄,但说到底,他是大梁大小世家之一。让世家子查一方公侯……大理寺在如今的朝中会否遭受非议,大人恐怕比我更加清楚。”
“你也是世家的骨血。”赵婧疏忽而笑出声,“可你心里到底如何想的,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乱子入局,人人都捉摸不定。温明裳,明知如此却仍旧把自己送上风口浪尖,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大理寺选人的顾虑,京城的这些人精一想就明白,人人都在暗中窥伺着这个游离在争斗之间的女子能有什么样的做为。
赵婧疏并不想选她去,不单因着大理寺,也因为她不想就这么送一个羽翼未丰的姑娘进旋涡。
“可总要有人接这案子不是吗?”温明裳笑笑,郑重地朝眼前的少卿下拜请求,“大人,我想还那位老人家一个公道,还钦州其余在蝇营狗苟之辈的阴影下的百姓一个公道。”
赵婧疏凝视她许久,叹了口气。
“我给你七日,寺中人手任由你调配。七日内,你若能找到一样可佐证诉状属实的证据,我便将这案子交给你。”
作者有话说:
一不小心写多了属于是(。
差不多这里解释下之前有人问的为什么清河没对皇子威胁有啥反应的事情吧,就是谁都知道雁翎的兵她动不了,动了就可能会被敌国打,北燕有屠城的习惯,可以想象最坏的情况要死多少人。就算假设最坏的情况真的有反心,把兵带回来北境被人侵略,那么屠城死的人足够把她钉上耻辱柱受天下人唾弃了,反了那个位置也坐不长久,君舟民水的道理。
他们不是不怕手里的兵权,就是武臣不参政外加笃定了清河不可能这么做,她在京城只有这么些人所以才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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