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义情分,他竟当真会在乎。”
“在不在乎尚且不论。”新箭入壶,咸诚帝悦然地抚掌,“瞿延处留有玄卫的密信,他若身死,这些密信会被悉数翻出,他岂会有藏匿的余地?这人呢,与旁人再重的情义比之己身安危,都是不值一提。”
沈宁舟深深吸气,不予作评,只道:“陛下,既是如此……可要通知苍郡的玄卫,将瞿延……”
“不必。”咸诚帝否决,“你知为何朕迟迟不让你金翎传信予他们?这些藏身山野之士看似人微言轻,但却是引动天下文士的炬火。文人骨,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金翎此时现身,小老儿必定觉察京中有变。以玄卫束之,待到事毕,若斩草除根,必定惹得天下震动。若是放任其归去……喉舌如刀,变数甚多,难以掌控。”
玄卫已在苍郡,暗中蛰伏旁观便可,实不必现身相逼。
沈宁舟颔首表示明白,转而道:“还有一事。今日臣入宫轮值前,遇见了温大人,她向臣请了一事。”她将怀中折子取出呈上,“请调东湖羽林,严查京中风闻。”
造景池水微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