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上阶,“进去说吧。”
屋中没点香,府上的侍从处理得干净,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若非她们这些精于此道的,怕是也嗅不见残存的血气。
洛清河环顾一圈,问:“昨夜的四脚蛇是怎么回事?兰芝呢?”
“她无事,就是惊着了,一宿都没敢闭眼,眼下刚睡下不久。明裳有先见之明,让我觉察有异便叫她来此,也好时刻有个庇护。”高忱月打了个哈欠,知道事情重要撑着精神道,“四脚蛇就蹊跷了,秘密暴露非一日,就算是报复,闯靖安侯府也无异于自寻死路。”
侯府虽大,但如今仅存的两个洛家人都不在府上,洛氏不喜奢靡之风,仆役府兵也极少,故而若是有意找人,瞧着院落点灯便知一二。不过主家都不在,说是刺杀未免牵强。
“药堂昨夜也有人。”高忱月道,“比起昨夜侯府的来势汹汹,不知是否因着程姑娘不在堂中,来的人未动刀兵。我跟了一夜,那家伙在西市附近匿了踪迹,未免打草惊蛇,我就先退了回来。”
洛清河闻言有些意外,问:“秋白不在堂中,是去了何处?”
“前两日宫中来人,让她入宫去了,走得急,未来得及问是何事。”高忱月神色恹恹,“左右不过驿马之死与陛下的病症,大抵是太医也失了方寸吧。”
药堂盛名在外,请门下高徒入宫也并非什么稀奇事。
话既到此,洛清河曲指轻叩桌沿,复而道:“北燕狼毒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