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厚重的鬼头刀,她也还是个将军。
新亭从来就不是摆设。
那双带笑含情眼下藏着的是北地的寒峭。
人群哆嗦着想跪下请罪,却又听见点将台上传来声音。
“跪什么?”
禁军的军士们面面相觑,满眼的畏惧与不解,就连惯常糊弄巡察的这些个老人都拿捏不准该如何。
宗平在心里暗笑,但他面上没显露半分,反而是绷着脸走上前拔出了深深刺入地面的新亭。他提着刀走近了点将台,把刀向上一抛。
洛清河抬手稳稳接住了刀,她把刀收回鞘中,道:“天子有令,劳烦诸位日后暂且在我手底下领着职了。但我虽拿了牌,却不代表我就是吊着你们身家性命的主子,你们的主子只有金阶之上的那一位,故而,你们跪的人不是我。”
“我是来教你们如何做‘军’,不是来用你们打仗的。但既然是教,那就按规矩办事。”
台下一阵私语,紧跟着就有个禁军百户站了出来,喊道:“卑职见过将……总督大人!”
有了领头的,这些个人在这帝都的浑水里摸爬滚打也不是一两天了,自然知道该如何拿捏分寸。
洛清河也没想着说一两句就把早就散了的人心聚拢起来,她有自己的考量在,禁军闲置这么久,要拉起来绝非一时之功。
恩要施,威要立。
她侧过头,道:“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