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也跟着淡下去了些许。
温明裳在这样的神色变幻间明了了许多事情,她用了点力抓住洛清河的手腕,少有地强势地去摁她的手。
“不能看吗?”她倾身过去,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把洛清河的脸掰回来,整个人的重心都落到了人身上。
洛清河怕她跌下去,只得张开手护着她,如此一来便无暇去管她落在自己下颌上的指节。
“……不是不能看。”她只得笑笑,显得有些无奈,“阿颜,是真的都已经过去了。”
温明裳撑着坐榻,眸光深深,透着一股执拗。
洛清河侧过脸,往上坐了些。她腾不开手,便用这样的方式往前靠了些,很轻地去吻温明裳的鬓发。
温明裳的脸贴在她颈边,侧耳便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她慢慢松开扣住洛清河的那只手,在确认对方安静地没有动作后才抬手落在她前襟。
月光叩着窗沿,冬时的晴夜依旧冷冽,窗前的月像是一层薄薄的霜,冻住了斑驳的竹影与红梅。
洛清河在如水的静谧里抬起手轻抚她的后背,纵容她一点点剥开柔软的衣料,窥见其下掩藏的伤痕。
衣襟被拉扯到了肩头。
温明裳打在她颈侧的呼吸沉了许多。洛清河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在肩头停顿,紧跟着的是微不可察的颤栗。
早在她第一次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程秋白就给过她生肌膏,但她只是放着没去用,洛清影也是这样。倒不是当真不去在意,只是磕碰太多,流的血也太多,在意了也没用,总不能打一次仗就整个人泡在药液里头。
洛清河垂着眼,她很轻地舒了口气,想要安慰说不妨事,却在下一刹阒然间愣住。
肩头的指尖微顿,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气息。
她俯首贴着那些飞雪刀光里留下的狰狞伤疤,一寸寸以吻丈量而过,像是隔着这些伤疤,窥见岁月里的铁马冰河。
“阿颜……”洛清河忍着颤,喉头发干,她满面讶然地侧眸,少有的手足无措。
温明裳胸口微微起伏,她眼尾有点红,让末梢的红痣更加昳丽夺目。她跪坐在洛清河面前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捏住了对方的下颌。
洛清河到嘴边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她被动承受着这个亲吻,在里头尝到了酒香,那些过分甜腻的味道在交缠里散去,只留下馥郁的香气与唇齿的清甜。
素白的指节攀着她的肩膀,指尖用了力,叫人觉察到了细微的疼。这大抵也是她们之间第一个显得不那么柔情的吻,比起缠绵细腻的纠缠显得更加不得章法。
分开的时候屋内能听见清晰的喘息声。
剥离的衣襟还没拉回去。
洛清河发簪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