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回以对方自己的回答。
“明裳……别再折腾自己的身子了。”洛清河很轻地叹了口气,她喉头滚动,忍着想要顺着这个姿态把人全然揉进这个怀抱的念头,把剩下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不合适,至少现在不合适那样说。
温明裳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她肩窝上,道:“嗯,我答应你。”
屋外又有人敲门,这一回是宗平。
“主子。”他不知屋内是个什么情景,只是出于所司提醒道,“云玦她们已备好了马,可以上路了。”
“知道了,这便过去。”洛清河松开怀抱,朝外应了句。
温明裳抿起唇伸手过去替她拿起了桌上的新亭,她气力不足,但只是拿这一下倒是算不上太吃力。
洛清河抿起唇笑了笑,伸手接过刀挂在了腰间。
无人知晓的是,这支归往雁翎的小队骑兵在临出济州时分了两道,云玦手里捏着洛清河的书信,随着北境述职的军报一道往京城疾驰而去。
这封信是给程秋白的。舒宴的话让她上了心,但如何查出柳家这些年到底对这个庶出的女儿做了些什么,用的什么药,需得时间。医家也是人,即便是药王门下的医者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希望有个好的结果。她在停住歇脚时默默想到,又在转念间想起另一个人。
温诗尔。
不论是少年时的匆匆一面还是而今重逢,她都不觉得这位夫人是全然攀附夫君而生的菟丝子,否则又怎会只身带着温明裳在外数年才被柳家带入府中。
可经年药石所侵,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害。温明裳带回程秋白配置的寒毒解药时多拿了一份予她,但其后便没了声息……此间事毕,依凭天子近臣的身份,温明裳可以向天子讨个恩赏,接她出府独居,这合乎礼制,又不算插手内宅,柳氏不可能不点头。
种种疑点,恐怕还要看到时她自己的反应如何了。洛清河仰头看了眼天色,翻身上马。但愿程秋白能动作快些吧。
至于另一封信,送的是丹州的齐王府,不过送信的人却已不是军中人,而是栖谣的相熟。送信往王府到底有些敏感,还需得小心一二。
慕长卿外出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管事的捏着信疾步而来,他前两日已经知晓了京中的消息,接过信瞥了眼外头的落款林然二字边觉得分外头疼。
“傅安,去给本王倒杯茶。”他揉着额角往里走,小声嘟囔道,“洛清河啊洛清河,早知道便不该在钦州帮你那个忙……我就想当个混吃等死的混账皇子,如今被你和那位温大人一折腾,老头的眼神儿又该落到我身上了!”
“殿下!”傅安奉茶过来,听到后半句的称谓差点给下得魂飞,“慎言!”
“得啦,丹州离京城这么远,他乐得坐山观虎斗,看希璋和晋王倒腾,没空管我的。”慕长卿摆了摆手,三两下把信拆了,粗略看完之后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
傅安看他黑着脸,不由试探道:“殿下,这信……写了些什么?难道说京城那边又要叫您回……”
“没有,少瞎猜这种晦气事!”慕长卿烦躁地把茶盏搁在桌上,“就是提醒我一句,少做什么文章,别忘了那位的皇子里就我还未成婚,多一事只会给我惹麻烦。”
天子长子,至今未娶,端得是一幅游戏人间的模样,早些时候也不是没提过,慕长卿听了些传闻,转头便跑到丹州的青楼里住下了,数月都没回府,气得咸诚帝遣了人来丹州给了他一顿打。
如此名声,若是指婚可不就是把姑娘家往火坑里推?反正眼不见为净,久而久之天子也就不去管了。
傅安跟了他多年,自然知晓各种内情。这般浪荡行径,外人看来自是不耻,但他却是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