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这话你也就在雁翎能说说。”林初撑着窗帷看她动作,没忍住打断道,“别走了,晃得人眼花。”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斗起嘴,洛清河侧身喊停道:“好了,木已成舟,不必再论。老将军呢?”
“早些时候带人出去了,还未回来。”林初道,“交战地那边是左晨晖在忙,为了防止横生枝节,带了一队重骑。”
“许攸呢?”洛清河转了下手腕,挂好铁甲问道,“平西三营现今在何处?”
“他在宁关盯着白石河的动作。”林笙接话道,“平西三营中两营调到了东面,离瓦泽大概三十里,是老将军的意思。剩下的……在樊城旧址。”
“飞星营分列东西,巡防各处烽火。”
“知道了。”洛清河点头,“老将军若是回来,请他过来一谈。阿初先回去吧,飞星那边百里一个人看不过来。”
林初拱手应了声是,刚抬脚要出门却瞧见自家姐姐没有动的意思。
“……你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
“啧,有些事情要问。”林笙摸了摸下巴眯起眼,“你回去就是了,我待会儿再走。”说着便把人往外推。
林初皱着眉看了她好一阵,实在拗不过才遂了她的意先行一步。
洛清河看着她重新把门阖上,支着下巴道:“有话想问?”
“有。”林笙叉着腰看了她一阵,“我听说朝廷来查此次案子的和查军粮的是一个人?”
“嗯。”洛清河在坐榻边上坐下,“你们不也看过最后的折子?想问什么?”
“你信任她。”林笙一手撑在桌案边上,略微倾身道,“清河,你有多久不曾信任过京城的人了?”
“她不一样吗?”
洛清河拿军报的手忽而一顿。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林笙的目光沉下来,似乎在审视着什么,“为什么?”
墨迹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出一圈很深的痕迹。
“你看过大理寺的折子,老将军也看过。”洛清河伸出手去抓了飘落下来的一点雪,满手的冰凉,“我在她眼里看见了和我、和你们一样的东西,我们是一类人。”
她没说那夜的长久寂静与离开时京城外的长亭相望,似乎在她站在燕州的土地上的那刻起,她就把自己剥离,只允许作为将军的那个自己站在最公允的角度评判旁人。
可是人非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