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铁青着脸，他怒道：“天杀的‘杜鹃杀手’，他居然嚣张至此？墨姑娘、王爷？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先不忙，且听张屠户把话说完在去算账也不迟。”龙旭尧紧绷着额头，又问：“所以张屠户，你就信了那些人的鬼话？”

……

第436章 无头煞：浪子回头

“我哪里会相信他们？”张屠户咬牙切齿：“即便我再蠢笨，也知衙门公人不会大白天跑到街上无缘无故殴打老百姓。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是大理寺衙役，干吗要给我套黑麻袋？分明是怕我看清楚他们的脸认出他们，所以做贼心虚，故意混淆视听胡说八道！”

“你既然都明白，为何看见我们还要跑？”龙旭尧追问。

“即便心里明白，被人痛殴成这般，且对方扬言是大理寺衙役，张屠户内心也会对大理寺产生恐惧。”林墨接口：“那群人应该警告过张屠户，倘若他敢报官，就杀死他全家。张屠户原本就才从大理寺地牢出来，自然而然忌惮衙门公人。看见我们会跑，乃是最起码的本能反应。”

“竟是这样！”龙旭尧和李元杰轻轻点头，面上皆浮现出同情。

林墨睨他二人一眼，又转回来：“张屠户，现下你可将妻儿们安顿好了？他们在乡下要如何生活？可还习惯？”

“诶？”张屠户愣怔住：“姑娘怎知我将妻儿送去乡下了？”

“那是自然，你两个儿子都被无缘无故打断了腿，继续将他们留在盛京，岂不是给歹人做活靶子？”眸中浮现出钦佩，林墨的眼神变得愈发温柔：“你是好样儿的，为了搞清楚这些人什么来路，虽将妻儿们送走了，自己却留下来与他们周旋。张屠户，我替马宣谢谢你！”

“我……”被人理解，张屠户的嗓子一下子就哑了，浑浊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下来，身体颤抖泣不成声。但，他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却熠熠生辉。

至此龙旭尧和李元杰才彻底搞明白，原来，竟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觉察出张屠户的苦心。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张屠户或许没有多高尚，但他为了不负老马夫妇的重托，在这种时候都不愿抛弃马宣，这份心意，着实令人感动。

幸亏林墨心细如发，凭借微小细节窥出真相，否则，张屠户的满腔热忱，当真要付之东流。

唏嘘不已，龙旭尧走上前拍拍张屠户的肩膀：“放心吧！我以定北王的名义向你承诺，你的妻儿还有你，都不会有事。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绝不让那些混账东西得逞！”

能得定北王如此承诺，张屠户感激得频频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他才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抽噎着问：“姑娘，您方才说要向我了解一件事，我估摸着应该不会是我被人殴打的事，是不是关于马宣那小子？”

“没错，是关于马宣的。”

警惕地环视一圈四周，但见有人正用好奇的眼神往他们这边瞧，林墨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可否换个地方再谈？”

“没问题！菜市口离我家不远，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张屠户答应得干脆，收拾好肉摊，直接引着林墨三人往回走。

林墨原本以为张屠户说的家里被人砸了只是简单的打砸，可远远瞧见半截坍塌的院墙时，她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而走进院子之后，看见主卧的门窗都被熏得漆黑，一扇凋零的窗户上还残留着被人劈砍得乱七八糟的刀痕时，她整张俏脸都扭曲了。

“张屠户！”一把拉住张屠户，她厉声问：“你为何不告诉我们，他们不仅仅砸了你家，还想烧死你们？”

“唉！”张屠户重重一叹：“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横竖我们全家没一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