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林墨皱了下眉。

难不成,这厮失心疯了?压根不知道自己昨晚做过什么?

不管李文修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眼下他已经见过自己的亲人们。接下来最为重要的,乃是确定他是不是真凶?

收起同情心,林墨面色一寒:“衙役大哥们,快,将李文修拉开,剥去他的衣袍,查看他的肩膀和手臂。”

两名衙役上前,连拖带拽地将李文修拉下来。

正要去脱李文修的衣裳,刘诚却带人冲了进来。

一看见李文修,刘诚撸了袖子就要开打:“王八蛋!你跑得倒是快,连我都追不上你。”

这是什么情况?

林墨赶紧阻止:“刘捕头快住手!”

“墨姑娘别拦我,你不知道,这厮看见我们就跑,我们追了他一路,险些就追丢了。”

“嗯?”林墨眼眸一眯:“你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哪里是我们找到他的?我们不过才走到后村,便见他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地跑过来。若不是有人认得他,还真被这厮糊弄过去……”

才说到这儿,刘诚一怔:“哎,不对呀!这厮不要命的疯跑,怎么跑回家来了?我还当他要畏罪潜逃呢?”

……

第27章 以命相搏的苦情戏

林墨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脱口道:“你们没有让他回来?”

“没有!我们刚遇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刘诚才说到此,便听李文修“啊”地一声怒吼,竟挣脱两名衙役的束缚,直直向沈初夏所在的那口大缸上撞去。

他这一下来得突然,谁也不曾防备,更来不及阻止。

“砰”地一声,血溅当场,前院瞬间鸦雀无声。

林墨愣怔一下,猛地扑上去:“快,赶紧救人!”

让人将李文修抬进卧房,林墨手脚麻利地替他止血抢救,小脸却绷得铁青。

李文修这一撞着实不轻,额头上凹进去一个坑,鲜血汩汩地往外冒,连脖颈都快扭断了。好在,尚有一丝脉搏,人还未气绝。

在场除了林墨,只有老仵作懂些医术。林墨清场后请老仵作帮忙摁住李文修的伤口止血,迅速施针先替李文修提住这口气。

然后,林墨又让刘诚找来几块木板,手脚麻利地固定住李文修的脖子,这才在沈初夏的针线盒子里寻了枚绣花针,用火烛烤了,开始缝合李文修额头上的伤口。

用针线缝合伤口并非林墨独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早已操作过。但此法凶险,一般情况下,医者都不做首选。

老仵作看了数秒,实在憋不住,轻声提醒:“墨姑娘,这样缝合,将来会不会有损他的身体?”

“救人要紧。其他事情,等他醒过来再说!”

“那,他这样,还能救得过来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话让刘诚和老仵作心头皆是一凛。

他二人都经历过大场面,只瞧李文修头上的伤,便知方才一撞,这厮是存了死志。

一名凶手,倘若杀了人又潜逃,那他被捕后上演苦情戏混淆视听,可会以命相搏?

一时间,刘诚和老仵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只能用疑惑求证的目光看着林墨。

林墨心头也五味陈杂。

本案看起来十分简单,对于有经验的仵作来说,简直一目了然。

可她就是分析不出李文修的杀人动机。

没有杀人动机,根本结不了案。便是强行屈打成招,在林墨心中也是个永远解不开的疙瘩。

所以她不停扪心自问,李文修为什么要杀人?

年轻男子杀死结发妻子大多为情,亦有极其狠心之人,情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