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抬手搭在已然等候多时的葛丛鹭手里。

从海上露天的廊厅走至教堂。

一路被牵引着迈向尽头时,周遭也落有无尽的花簇。

早先空运过来的滴露玫瑰,也铺满在了这样夏初的南法岛屿里,热烈地秉起带刺的枝,凝起馥郁的香气。

有虫鸟蜜蜂隐于其中,纷飞着的同时,也接连起葛烟的视线,直直落入在最前方等待着的那人。

一步,两步。

隔着纱帘望去,是熟悉的清挺颀然,长身清越。

他领夹处暗携了只平面银身的蝴蝶,再抬眸,漆清如潭池的黑眸只单单落有她一人。

迈上绵软的地毯朝着礼堂内踱步走去,她也从炽然的光里,迈入遮蔽而来的阴翳里。

仍有刺晒的光亮烫晒着蔓延在了周身四处,可眼下予人以安心的沉静以及无端的信赖,皆缓缓地从前方渡来。

“去吧,烟烟,别回头。”自家哥哥的嗓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