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想
这般只是站着便招蜂引蝶的程度………
沈鸫言其实和沈父也有得一拼。
被提到的新郎,此刻正和朋友位于礼堂外。
他长身颀然,清绝眉骨笼于明炽的光亮里,好看的轮廓被勾勒,面上神色淡然,却也掩盖不住通身而来的料峭风骨。
耿秘书几步前来,躬身轻声说着什么。
当即引来沈鸫言的摆手。
他屏退所有,单单迈出庭院外,目光自上往下,撂至那隐在远处椰林里的套屋之上。
那里正在打扮的,是他的新娘。
再开口,沈鸫言只缓声道,“什么事?”
耿秘书应声而说,“沈总,这封信被我拦截了,据外面安保的意思,原本好像………是要亲自送到太太那里。”
耿秘书早先便改了口,哪里还能再称葛小姐。
沈鸫言听了只垂首,示意他拿来。
那封信沉甸之余,竟是什么笔迹都未曾落于上方。
他低眼,长指附在信封外略挲摩。
再敛目,信封背部角落里,单单落了个梁字。
片刻的沉静在周遭弥漫开来,沈鸫言将这封信对半撕了后,直接扔进旁侧的杂物桶里。
他眉眼清疏,音调不疾不徐,“走吧,婚礼要开始了。”
耿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到底什么也没说,迎着热烫咸润的海风,只单单应了声后,兜头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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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吉时很快便要到了。
似是要应承这样的日子,凭空起的成排海鸽不知从哪里飞跃而来,扑棱着翅膀在岛屿上盘旋,旋即又落于树色之中,隐在林中栖息。
这一举动引来不少宾客纷纷拍照。
葛楹见了却是这里最为欣慰的那个,“小烟,这可真是好兆头。”
“连海鸽都来给你庆祝,是不是觉得选对了人?”林妘也紧跟着哈哈笑,“好孩子,去吧,去吧,现在去穿上婚纱。”
葛烟视线这才从窗外收回,旋即轻点了点头。
她的婚纱是私人订制的款式,历经十几位工匠近一年的合作打磨,才于上月最终完工。是单露雪腻肩胛的抹胸款,中间沟壑被两侧坠着的钻石挤兑,堆雪盈盈。
极致的收束后,掐着腰再往下,便是复又蓬然而起的纱裙。
层层细纱的原料,取自历经专人细密着碾过的珍珠粉,凭白落于敞亮的光下时,裙面四周可觑不断闪着的晶莹。内嵌的中层缀满了以钻石作本体,只只镶嵌于裙面之上的平面蝴蝶。那般银亮似的钻石色泽,取自沈鸫言早先购入的珍藏原石。
最内里,则是亮似伏水的缎面,走动之时,只稍稍晃起,这样的三层并作一起掀起,像是下了场晶亮的雨,初初都泛起银辉。
葛烟面容隐于雾帘半透明的头纱里,手捧着簇花,只刚刚现身于海面廊厅的尽头。
周遭已然落座好了的宾客霎时沉寂一瞬,旋即爆发出接连不断地吸气声和惊叹声。
而这样的感慨声,远远不仅仅止于此。
只单单迈上露天的长廊通道。
有风吹过纱帘,半遮半掩之下,美人殊色更甚。
潋滟狐狸眼轻垂,侧脸弧度勾起托出极为腻白的轮廓。巴掌大的小脸盛着无边的媚,却又沾染澈然,这样近乎冲击的美,直面迎来,瞬间便攫取他人目光。
她唇瓣泛着浅色的水红,轻抿的那瞬和周边天际相衬,像极了随风而绽的曼陀沙华。
只单单散于空中,便袅袅地抵来,引人至极。
周遭是热烈不断的欢呼声,耳畔是群起群落的鸥鸟鸣叫。
海浪涛声的明媚光景里,葛烟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