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样的他,葛烟忽然就觉得不急了。

只是也会想。

往后那么长,慢慢发现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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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在楼下待太久。

待到天际幕布透着青色的墨蓝,沉沉地捱于地面之上,沈鸫言带着她就上了二楼。

再恒温也挡不过的微燥因子在空气中浅浅散开,菱形格窗映着宁静的夏夜。

偶尔虫鸟鸣声入了户,不吵,只让人觉得生活的气息溢于周遭四处,舒适合宜。

葛烟洗漱完从浴间里出来,沈鸫言已经在别处洗好了,正立于软塌处,垂首接电话。

他身形修然,清疏眉眼刚被水汽氤氲过,莫名带了点欲。

这样清冷的俊美就近在咫尺,葛烟愣愣地盯了好一会儿。

论及这样极盛长相的蛊惑性。

他大概每时每刻都是峰值。

她走路声算很轻了,沈鸫言还是应声抬眼,随后示意她过来,“帮我吹。”

葛烟走近,抬腿轻轻怼他,“沈总没有手吗………”

沈鸫言失笑,半俯身拿了软塌上的浴巾递给她,“现在没有。”

她也没推脱,两条皙白胳膊抬起在他清劲的肩上拍了拍,沈鸫言便顺势,不疾不徐坐在软塌上。

葛烟还站着,倾身轻轻地给他擦。

一时之间,周遭蓦地陷入沉默。

是那种安然的无声。

思索再三,葛烟还是缓缓地开了口,“你今天………”

沈鸫言看过来,“我今天怎么?”

葛烟迎上他睇过来的视线,停了须臾,到底还是问,“………怎么就想着要送那个了。”

送了还不算。

关键点是,还是让耿秘书转送的。

思及此,她长睫颤了瞬,擦的动作都顿住了,“该不会是你让耿秘书帮忙买的吧?”

沈鸫言凝神定定看她一眼,没说话。

当即便惹来葛烟的一掐,“问你呢!”

“没经过别人的手。”他终于出了声。

见她仍是在等着的模样,沈鸫言眼底笑意倏起,“送你的都是我亲自选的。”

葛烟这才彻底地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沈鸫言侧目挑眉,“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

他还好意思问。

葛烟将浴巾拿下来,“你说我在担心什么?”

“我在帕尔卡诺那会儿都说了,就是刚刚好演到那个情节,又不是因为别的。”她话落抬起指尖在他清劲的肩上点了点,“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个。”

沈鸫言捉住她乱动的指尖,“那你是收到礼物不喜欢了?”

也不是不喜欢………

葛烟下意识应了后,总算回过神来,“诶,你不要偷换概念啊。”

沈鸫言眉目含笑,“既然不是不喜欢,就好好收下。”

她有些懂了。

将镣,,铐好好收下以后再好好用是吧………

葛烟轻声呐道,“沈鸫言你真的是………”

径自想象了一番那般的画面后,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如果沈鸫言真的想,那她戴上也行。

只是不要将腕骨那里勒出什么痕来就好。

总归她还要往返于剧院,排演表演之类什么的容不得半丝差错。

见她拿着浴巾的动作就这么怔住,停留在了原地,沈鸫言稍稍压低了音调,“我怎么?”

葛烟面红如烧,再抬眼时干脆将浴巾往前扑在了他肩上。

只是她动作没把控好,连带着半个身都栽着往前冲,像是兜头便要融进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