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黛玉道:“姑娘倒似改了个性子,竟也筹措这些个事来了。”
黛玉目光沉静,落在紫鹃面庞上,细细端详了片刻,方自微微一笑:“这难道不是你陶怡的?如今倒问起我来。”
话虽这么说,只这一句后,她便沉沉叹了一声,双目微蹙,一双含情目也是有些洇润:“何况,如今风雨欲来,我原是身在其中的,焉能半点不觉?”
紫鹃听了,心中有些酸软,想了想,终究宽慰道:“如今娘娘护驾有功,那边珍大爷也是立下功勋,倒也不至于如此说。”
“你却又来。”黛玉道:“娘娘并珍大哥哥再有功勋,难道能漫过流匪截杀圣驾这一桩事不成?旧年我不以为意的时候,你左一句右一句得点拨劝说,又是置家业田宅,又是起坞堡买粮米的。如今我果然信了,你倒又回转过来。难道是怕我忧心太过,反倒劳神伤神不成?”
紫鹃顿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