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作用的。要是往后再有这样的事,让他不得不打点精神,担起事来,三不五时地磨砺多了,他自家就明白世事艰难四个字。

那以后贾府纵然倾颓,他或许也能弥补担负一二。而有了这一件,黛玉嫁与他,纵然没个高官厚禄,想来图个太平安宁,也未必不能的。

想到这里,紫鹃心里微定,渐渐将先前的踟蹰消去大半,再听外头动静,已是悄无声息。她忙出去瞧了瞧,见黛玉默默坐在窗下,面上更添了三分气恼。

紫鹃原想着劝说一回,又顾念她正在气头上,倒还是缓一缓更好,便与雪雁使了个眼色,自己悄悄出去,且往瑞哥那里瞧了瞧。

那里正要安歇,听见她过来,松枝忙上前笑道:“紫鹃姑娘来了。”紫鹃笑道:“姑娘使我过来瞧瞧哥儿,说今日顽闹一回,睡得迟了,明儿瑞哥多睡一阵也无妨的。”

瑞哥坐在床头,点头应了,又问黛玉如何,却是有些担心的模样儿。紫鹃笑道:“哥儿不必挂心,不过几句顽笑,明儿也就好了。如今已是迟了,早些歇下罢。”

一时说定,她方从这屋里出来,那边黛玉却披了斗篷,又要往外头去,见她从瑞哥那边过来,便问道:“瑞哥可睡下了?”

紫鹃应了一声是,又道:“姑娘可是往二爷那里去?”黛玉轻啐了一声,道:“谁去寻他,我问袭人一件事。”虽这么说,她面上却微微有些羞红,又咳嗽了一声,就自去了。

紫鹃瞧着有趣,见她走远了,便要回屋中,谁知那边湘云又从贾母屋中回来,她便上前迎了迎,笑道:“云姑娘来了,可要吃茶?新煮了一缸子女儿茶,才送了过来的。”

湘云进去坐下,吃了半盏,见黛玉不在,便问:“林姐姐哪儿去了?”

“喏。”紫鹃往宝玉屋子的方向努努嘴,又道:“方才拌了两句嘴。”湘云听说,倒觉有趣,只将心底余下一点恼意尽数消去:“我说着他可恼,果真林姐姐也恼了。我那一句原不过是顽话罢了,偏他存心搅扰,倒似我们两个怎么似的。”

想了一阵,又问紫鹃两人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