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要是许了,竟不是个鸨母,倒是个真娘了!除非现拿五千两银子来,我也认了这霉头,不然,休想动这个念头!”
她狮子大张口,詹端不过咋咋然入了京城,靠着亲戚将养的少年郎,哪里听过这个数目,登时便傻了眼。错非他情根深种,只怕当时就要落荒而逃了。
过后与蕊云言语,也是无计可施。
蕊云原知道他的根底,便含泪劝慰:“也是奴的命罢了。你有这个心,我有这个意,咱们能做一日夫妻,便做一日,往后怎么着,也只凭苍天做主罢了。”
听得这些话,詹端越发煎熬,只拉着蕊云的手,咬牙道:“你放心,了不得我告诉叔叔。他是个有能为的,若果然可怜咱们,竟许了也是未必。”
这一番情意,蕊云深为感动,又因本系读书人家的小姐,只是家败为人所卖,正经有一番念想的,原不比寻常小门小户的女孩儿。她也是打准了主意,从此一心一意,只与这詹端一处了。
偏过不得半月,恰是鸨母与蕊云开脸的日子。那詹端费了百般精神,着紧筹措了一笔银钱,又有蕊云誓死不肯,鸨母方认了晦气,自许了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