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风给傅容池盖被子:“我早已经做了断子绝孙的准备,容池。你觉得你这么好,我会对你不动心么?我是个俗人,贪恋世间美色。说实话,当初救你出宅院,又把你带在身边,的确是因为喜欢你的颜色好。倘若你很丑,我把你救出宅院就仁至义尽,不会负责你之后的事了。所以,倘若你是因为爱我的高尚,大可不必,不过是你的幻想,我不高尚。”
“不是,我爱你有趣,爱你对我的照顾。不论你是出于怎样的原因,你对我好,就是对我好!”
段绪风将手放在傅容池的脸颊边:“不要任性好不好?我看得出你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以后你回了家就过正常的生活。把在我这里的事忘了,记得我对你没好处。”
“我不!”
“你听话。我们真不是一路人。”
“我不!我现在就要把自己给你,你要对我负责!”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打晕。”
“你最好打死我!”
“容池……”
“求求你给我,好不好?”
段绪风再自律,也是一个男人,他可以坐怀不乱一次两次,不可能在气血正盛的年华里,真的做一个活佛。
所以,那一夜,段绪风终究是没有拗得过傅容池,他把傅容池睡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直到长夜尽,天将明。
在那以后,两人坐实了关系。段绪风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人,他要么拒绝,一旦接纳,就会全盘接纳,负责到底!
他更宠爱傅容池了,傅容池得到了明晃晃的娇惯,少爷脾气被养得更刁。
段绪风还给傅容池买了一把崭新的吉他,可是傅容池又开始作,他故意刁难段绪风取乐,说是就喜欢那把烂吉他。段绪风就笑着,给他重新修好。
他对傅容池,几乎有求必应。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直到战事结束。
还不等段绪风亲自送傅容池回家,傅立城就亲自带着傅家的人,找到了他们同居的地点。
傅立城那时刚刚胜任傅家的新任家主没多久,哪里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弟弟,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生活,还跟一个社会地位平平,手上也无甚正经事的beta为伍!
哪知道傅容池不放手,那个可恨的拉着他弟弟堕落的beta也不放手。
傅立城给他大把大把的钞票他都不要,只要他的弟弟!
傅立城把傅容池绑回了家,段绪风就在身后追随到了傅立城的家。
傅立城把傅容池软禁了起来,不许两人见面。
他为了解气,甚至找人毒打了段绪风一顿。
段绪风自知理亏,他没有对傅立城的人还手。段绪风早年在下地的时候,有些隐疾,后来已经很少发作了。
可因为这次毒打,竟然又开始咳嗽气喘,犯了隐疾。
后来,除了那个在段绪风临死前,替他传话的那个小弟,没有人知道,段绪风那段时间,都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度过那堪称短暂的分分秒秒。
傅容池觉得,他欠段绪风的真的太多了,他根本没有办法还给他。
在知道了段绪风的死讯之后,傅容池以为自己会大哭,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沉默地抱着那把被段绪风修好的吉他,安静地靠在墙角很久很久。
他两天没吃饭没喝水,在拨动吉他,弹出一个音节时,才失声痛哭,但哭了会儿,他又开始发笑。傅立城心里发毛,派人看住他。
果然,没过多久时间,傅容池就用各种方法折腾着殉情。
他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成,傅立城把他看得死紧死紧。
傅容池失心疯了一段时间,治好后,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不再讲话。
傅立城不论怎样逼他,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