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年,他的哥哥和表亲为了傅家家主之位而逐鹿,疏于对他的看管,他就钻了漏子和下人偷跑出去玩,没成想,却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给套了麻袋,卖进了一处偏远的乡绅人家,充当男人的玩物。

好在买了他的主,是个七八十岁半只脚埋进土里的人物,每日只是对他上下其手,在言语上进行一番旖旎的幻想,并不能永久标记,或伤害他。

傅容池每天都在等待逃跑的机会。

他的所有骄傲,都在这种漫长的、看不到未来的等待里磨灭了。

他是在老东西的大寿上遇见段绪风的。

段绪风,他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吧,他的容貌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透着股和别人不同的清雅和冷酷。

傅容池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当他这么个十八九岁的小年轻,被老东西搂着腰出席寿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大讲下流的黄色笑话。

只有段绪风微微笑着,不着声色地淡看着他。

他和老东西那群腌臜的朋友们,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当天晚上,老东西醉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

傅容池想要找机会杀了他,可是老东西精明得很,他很惜命,是会在屋子里安置保镖的程度,晚上在床上讲下流话的时候,保镖都会隔着帐子,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杀不了,那就跑吧……

当夜,傅容池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打算,他的计划十分完美。

可是,在翻过高高的院墙,跳下去时,他看见了老东西家里的管家。管家带着五六个家丁,正在墙外等着他呢。

在家丁身后,还有一群客人正在笑得前仰后合。

傅容池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他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响。他知道,自己完了。

原来老东西知道他今天会喝醉,知道他会跑,早已经安排了钉子在这里碰他呢。他甚至不知羞耻,不怕别人看他们家的丑事,还叫了他的客人们站在这里看一出好戏。

那时候的世道,兵荒马乱,难民遍地,人们对买卖人口见怪不怪,花了钱买的人,如果不听话,直接打死,都不会闹出多大动静。

傅容池那时还小,毕竟怕死。他开始苦苦哀求管家,哀求这些看热闹的土匪们,放他一条生路。

然而管家听了这话,并没有多少情绪,只是吩咐家丁们,把他往死了打。

不过拳头没有落下去。

段绪风出列站在了管家的面前,他看似在笑,周身却一股森寒杀意:“我们大老远来给你家主子祝寿,你家主人就是这么待客的?他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

那管家显然有些忌惮眼前的人,连忙赔了笑脸:“段爷勿怪,如果打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废人,会冲撞了段爷的兴致,那真是万万打不得的。”

段绪风拉下脸:“所以呢?”

段绪风压低声音的时候,周围所有匪类们都开始噤声。莫名其妙一副很怕他的模样。

那管家也发憷,当即就说:“如果段爷您不嫌弃,今夜就让他陪您玩玩,如果玩得不开心,您直接掐死他就像掐死一条蚂蚁,如果玩得开心,明儿等爷们大驾走了,我再来取他的命。”

那管家为了讨好段绪风,开始在段绪风面前大夸傅容池的美色,他又补充着说:“段爷,您别看这倌儿现在伺候着我们家主子,但是他是个清倌儿,还是清白之身呐!您懂的,我们主子,只不过是图个表面痛快,他那方面,早已经不行啦!”

段绪风看了傅容池一眼,把傅容池吓得低下了头,段绪风这才点头。

就在段绪风带着浑身发抖的傅容池进房的时候,围上来十七八个匪类,大家满嘴胡话,张嘴就是下流的言语,舔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