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淮心头微哽,谢云初近来对他确实大不如前,但那又如何,他笑道?,“她现在是我的妻,她在我身边。”
“是吗?”信王不以为意,“没准很?快不是了。”
王书淮极轻地笑了一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对手,“那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
信王信手弹了弹衣襟上的灰,“那咱们拭目以待。”
酉时?初刻,赏花宴接近尾声,人群陆陆续续下楼,信王退至一侧廊庑下,王书淮却迎风而立,等在谢云初下楼的过道?口,
一个?黑色蟒袍贵气逼人,一个?青色官袍英华内敛,无形的暗流在二人当中涌动。
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打?算认输。
谢云初耗了一日有些乏累,搭着春祺的手慢慢顺阶而下。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只见她神情慵懒骄矜,姣好面容如月,所?有的线条弧度无一不美好,活脱脱画里走出的美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时?,周遭来往的官眷认出信王,纷纷行礼,谢云初讶异抬眸,第一眼看到信王,微微错愕,信王目光与?她接上,几乎是一瞬间谢云初视线交错开?,这才发现人群后的王书淮。
眼底愕意更深,王书淮从来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他对女人之间的角逐不感兴趣,也从不以女人为筹码捭阖朝政。
她当然不会认为丈夫在等她,但还是优雅从容迈了过去,半途路过信王附近,朝他微微屈膝。
信王对着谢云初丝毫没有方才的咄咄逼人,反而和颜悦色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谢云初自然而然走向王书淮,而王书淮也在这时?朝谢云初伸出手。
谢云初心头震了一下,这厮又玩什么把戏,转念一想,王书淮以前也曾在长辈或外人面前营造夫妇二人琴瑟和鸣的假象,再者,当着信王的面如此,也好打?消信王的念头,于是配合着王书淮便把手伸了出去。
王书淮心头微松,握住她转身往外去。
信王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夫妇走远,转身从夹道?出了揽月阁。
夏日的斜阳依然刺目,揽月阁内外熙熙攘攘,夫妻二人宽袖交叠,看不出手牵着手,谢云初从未被王书淮这般握着过,只觉不太自在,掌心亦是有些犯潮,以她对王书淮的了解即便演戏也该可以放手了,不料他却无动于衷。
人来人往,谢云初只好忍着,好不容易挨到马车旁,王书淮打?算牵她上去,这会儿谢云初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利落便把手抽离开?,扶着车辕登车,“我自己来。”
相敬如宾便很?好,演戏也不能过了头,谢云初这样想。
王书淮只身立在车辕旁,默默看着妻子钻入车厢,晚风拂开?车帘一角,她慵懒地靠在车壁上揉着太阳穴假寐,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甚至也不曾邀请他同乘。
王书淮被她弄得没脾气了,不曾拒绝与?他亲热,却是不再鞍前马后围着他转,表面上一切照旧过日子,却没了过去的那份热情与?柔情。
王书淮再不上心,也意识到二人的婚姻有了隔阂。
挺拔的男人长身玉立,夕阳铺在他坚阔的脊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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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芒刺在背,自从听到谢云初要和离,从最开?始的愤怒嗤笑,到这些时?日慢慢冷静下来,过往点?点?滴滴在脑海回放,王书淮胸臆难舒,
他到底哪儿做得不对?
第 22 章
二房一家从戒律院出来, 脸色都?不好看。
王府家规上明明白白写着,女子私会外男,佛堂跪经一月, 禁足一年,罚月银半年, 王书?仪打着嫂嫂名义,罪加一等, 三太太做主打了王书仪十板子。
二老爷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