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丈夫没错。
秋风萧瑟,落英旋旋下坠,晃悠悠跌入西北角那?口荷花缸里?,荷花早枯,独留一些枯败的枝干强撑着一丝倔强,雨淅淅沥沥洒下,水缸里?的鱼儿四处游动,升腾出一个个小泡泡,她感受到?他贲张的控制力,心头生出几分恍惚,总觉得不太像他,“王书淮...”
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他牢牢捉住,慢慢将?她拱起的弧度一寸寸磨平,
“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他语气含着几分戾气。
还是她希望是谁?
谢云初摇头,汗津津的鬓发黏着脸,俏脸被湿漉漉的乌发遮去大半个,她像是诡秘的妖孽半藏半掩,不肯轻易泄露了她的美,王书淮由不得她矜持,将?她从?热气腾腾的被褥里?拖出来?,为了帮着她确认,他又像离开前夜那?般,将?她摁在床栏,熟悉的景象复现,谢云初张望外头潇潇雨歇,眼神渐渐涣散。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过去的,跟做梦一般。
醒来?时?,眼神犹在晃,看着窗外被风卷起的残英毫无倚仗的飘零。
她想?起了昨夜的自己,也如一朵被催熟的花,任由他耳鬓厮磨,纠缠抚慰。
王书淮从?来?都是矜持的男子,昨夜却如同一头孤狼,说?是孤狼也不尽然?,他动作还算温柔体贴,就是时?间太长,折腾太狠,恨不得凿空她的身。
有那?么多怨气么?
忍不住扭动了腰身打算起床,四肢跟被卸了似的,酸胀疼痛一股子脑子袭来?,疼得她差点呜咽出声。
那?个混账。
谢云初呲的一声,
听到?动静,林嬷嬷亲自打了一盆水进来?,隔着半开的床帘往里?觑了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谢云初还有些懵,双手撑着床榻半起身,茫然?看着林嬷嬷,
“二爷昨夜回来?了吗?”
林嬷嬷听了这话?神情很是微妙。
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心里?真的没一点数?
她还没聋没瞎。
林嬷嬷猜到?谢云初大抵是不好意思,随口应付道,“回来?了,清晨天还没亮便入宫去了。”
果然?不是梦。
谢云初脸上微微现出几分不自在,昨夜人是糊涂的,被他哄着磨着做了那?事,自个儿嗓子也没太收住,定是闹出笑话?了,下榻时?又轻轻瞥了一眼老嬷嬷,林嬷嬷果然?唇角微勾,谢云初微微发窘。
谢云初梳妆的时?候便问林嬷嬷,“二爷可说?为什么回来??”
半夜三更回府,径直爬到?她床上来?,前世可没这遭事。
林嬷嬷看着镜子里?娇颜酡醉的主儿,没好气道,“您自个儿没问?”
没问便做那?事,可见真的是干柴烈火啊。
谢云初知道自己问差了,“睡沉了,没顾上问。”
这是不打自招。
林嬷嬷笑了。
王书淮举止反常,谢云初担心朝中出了事,转念一想?,今生与前世早就不一样了,有什么变动也寻常,谢云初很快劝自己放下心,懒洋洋看孩子去了。
原本约了今日与大奶奶苗氏和王书琴等人抹叶子牌,大约是都听说?王书淮回府,大清早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来?寻她,不过至巳时?姜氏还是遣人将?她唤去了宁和堂。
“淮哥儿怎么回来?了?他人怎么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从?七月初二至今日九月二十六,王书淮离开了三个月。
姜氏盼到?心眼里?,顾不上与儿媳妇之间的嫌隙,早早叫过来?打听消息。
谢云初四平八稳回,“媳妇也不知道,他回得晚,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