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忙道,“人现在可好?了?”
秋绥破涕为笑,“救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云初颔首,“那就好?,等回头裁冬衣,瞧瞧有没有旧料子,你拿两匹回去给你舅娘,权当孝敬。”
秋绥蹲下来?,替谢云初揉捏脚心,一面嘟着嘴,“奴婢那舅娘可不值当姑娘的好?东西。”
谢云初问是何故,秋绥满口心酸,原来?那舅娘不喜舅舅贴补他们母子三人,心里?不得劲,暗地里?没少折腾她舅舅,谢云初听了不甚唏嘘,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林嬷嬷没空跟她们闲聊,指着秋绥道,“下回可别这样,否则我?定不依。”
秋绥百般认错,“嬷嬷息怒,奴婢再也没有下回。”
林嬷嬷催着谢云初喝参汤,又担心外头孩子吹冷风,掀帘嚷嚷出去了。
秋绥这厢伺候谢云初捏脚捶腿,顺口便说起了齐伟,
“姑娘,今日?齐护卫捎话给奴婢,让奴婢转禀您,他这两日?有事不在府上,说是您要出门便嘱咐外院明管家一声,他便回来?了。”
说到齐伟自谢云初大好?,又连忙去飞鸽传书叫王书淮放心,两份信前后?隔了一日?,那边回信还没这么?快,齐伟也不着急。近来?谢云初留在府上修养,齐伟将重?心放在信王身上,他发觉信王暗地里?结交朝臣,此事非同凡可,遂日?夜盯着信王府。
谢云初喝着参汤,只点了点头。
秋绥仰眸望着主子,“姑娘,可见二?爷是将您放在心上的,否则怎么?遣齐护卫守着您呢,前日?若非齐护卫及时将那炮仗给引开?,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事呢。”
谢云初喝完参汤,倚在引枕假寐,听了这话,心情无半分波动?,
感谢齐伟是真,至于王书淮对她有心....纯粹是多想了。
前世王书淮南下金陵,也将齐伟搁在府上听她使唤,那个时候她只当丈夫行的是体贴之举,心里?甜如蜜,哪怕他从不写家书,她也就不计较了,后?来?才晓得,齐伟明面上是听她使唤,实则是盯着朝廷动?静,原来?王书淮早看出信王有不轨之心,欲篡夺兄长太子之位,遂遣齐伟盯梢。
前世王书淮与信王几乎是相看两相厌,后?来?兵戎相见,谁也容不得谁。
而最后?扳倒信王,齐伟功不可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说到王书淮写信教?导她筹建专卖局一事,谢云初倒是打心眼里?感激,他肯事无巨细在信里?标明,实在是为难他了。
他眼里?没有儿女情长,有的只是事,真有什?么?事让他帮忙,他也是义不容辞,所以说,只要不祈盼他的感情,这个人什?么?都好?。
谢云初见日?头渐大,吩咐乳娘将姐儿抱进来?,午后?王书琴来?探望她,姑嫂说了一车子闲话,一日?也就这么?过去了。
谢云初近来?太忙,到了深秋,入夜便犯困,孩子睡得早,她便也早早上了塌。
睡到迷迷糊糊,察觉到有冰凉的吻落在脖间,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密密麻麻的痒意流遍全身,她下意识轻吟一声,这一声跟个懒猫似的,带着沉睡不醒的慵懒。
被褥一掀,寒意料峭,人就这么?被包裹住了。
温热的躯体一下子被冷意给覆盖,谢云初无所适从,想要睁开?眼,眼皮沉沉似有千斤重?,那一股温凉滑至锁骨,湿漉漉的舔着脖颈往上缠绕,她感觉到不适,将脖子一偏,耳根一下子被人咬住,这是从未被碰触的所在,颤/意/触电似的在四肢五骸抖//动?,谢云初呼吸拢住,几乎是抽了一口凉气。
这下人醒了大半,感觉到身上压了个人,她吓了一大跳,猛地去推他,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