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妹妹也是颇为冷淡,多有疏离。又如归宁,虽也陪着过来,却不肯体谅留下。旁的事,大约都是如此。若论尊重,大抵是有的,若论和气亲近,却少之又少,着实叫人纳罕。我想着,必是有什么症结,才折腾出这些个事来。”
她说得细密,薛姨妈并薛蝌两人都细思起来,那边薛蟠却有些毛躁,因扭过头恨声道:“什么症结,不过打量着我们家不如,便磋磨起琴妹妹罢了。依着我看,早日接了妹妹回来,了了这个亲事,我把他打成个烂羊头,也算给大家出气了!”
薛姨妈忙喝止:“混说什么话!这结亲的事,往大里说,原是两家的事,往小处说,也是他二人下辈子的大事,干系非小,你只管胡闹,到时候连累了琴儿,我只要你的命!”
薛蝌深知薛蟠性情,又见薛姨妈已是如此说了,忙从中说合,因劝薛姨妈安心吃茶,又与薛蟠道:“大哥哥待琴儿的心,我们自然知道。只是如今成亲未久,说不得是两人有些意气不投而已,往后渐渐改了,从此夫妻和美,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