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死敌的三年,终结于遗憾与悲剧。
相知相爱的十年,掩埋于一场流星雨。
直到最终,他为了结束一切,耗尽力量,被吞入地底。
封霁寒颤抖地闭上眼,原来那个不知好歹、暴殄天物、是非不分、有眼无珠、鼠目寸光、薄情寡义、卑鄙无耻、禽兽不如的男的,真的是他自己……
啊啊啊啊啊!
之前他对岑浔做过的事情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封霁寒眼前一黑,恨不得现在就把岑浔摇醒跪榴莲皮。
他怎么敢的啊!
他怎么敢用羽毛欺负弱小无助的老婆,逼迫他用金线自己捆住腿,再用各种羞耻的话来逼问他的啊!
要死了……
他的道德水平怎么低成这样了!
封霁寒在心中无声狂暴,没发现不知何时站在衣帽间门口的岑浔。
“恢复记忆了?”岑浔幽幽问。
封霁寒背影一僵。
“是不是该算算账了。”岑浔站在封霁寒身后,目光扫过地上的一堆写满标签的小玩意,似笑非笑道:“就从你偷偷收藏我东西的变态行径算起?”
“正直无私的小鸟,”岑浔拎起一件贴身衣物,挑眉道:“怎么连别人的内/裤都会收藏啊?”
封霁寒无地自容,迅速滑跪:“对不起老婆,我真的错了!”
岑浔没有理他,饶有兴趣地翻那些小东西,不知看到了什么,很是复杂地问:“某年某月某日,他主动给我擦汗……不是,你怎么连用过的纸巾都要收藏起来?”
封霁寒:“……”
岑浔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跟我过来。”
封霁寒灰溜溜地跟他回到了卧室。
岑浔伸手:“交出来。”
封霁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胆战心惊地交出了那根罪恶的羽毛。
“挺会玩的嘛。”岑浔用那根仍有点潮湿的羽毛拂过他的下巴,封霁寒浑身一颤:“是不是早想那么玩了?”
封霁寒哪敢承认:“没有……”
“还敢说谎,伸手。”
封霁寒有错在先,乖乖伸手让岑浔用金线捆了,推倒在床上。
岑浔骑在他腰腹上,用羽毛轻扫过他的腹肌:“说,你是不是坏鸟?”
“是,我是。”封霁寒忍耐着那点磨人的瘙痒,承认了:“是只属于老婆的坏鸟。”
“这会知道嘴甜了?”岑浔用羽毛在他身上抽了一下,冷声道:“嘴甜也没用,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
不知过了多久。
封霁寒低头蹭了一下岑浔的额头:“还生气吗?”
岑浔轻阖着眼:“跟你生气,累的是我自己,懒得气了。”
封霁寒安静了一会儿,轻声说:“对不起。”
为了人类,他亏欠了岑浔太多。
岑浔懒声道:“行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实在过意不去。”岑浔睁开眼看他:“就把余生赔给我吧。”
封霁寒笑了,紧紧揽住他的腰身:“好的老婆。”
“复婚了吗就叫老婆。”
“那么,伟大的梦境之神,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复婚?”
“你做梦的时候。”
“不行!现在就要复婚,乖,喊老公。”
“哈哈,就不,你喊句老公来听听……唔。”
室内暖意融融,窗外却一片静谧。
世界蒙上一层素白,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
又是一个暖冬。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更全知和预知的番外,然后是两个世界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