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铅笔,手里是硬皮笔记本。自来时,她就坚持随身带着。

“慕飞,我想顺手画几幅图。我会走得慢些。可以么?”

为何,当她开口,她看向他的眼睛里,就早已准备迎接他的拒绝,并在准备着第二套方案?

为什么,她可以纯粹地看一座无血无肉的宫殿,对他却处处防备?

她本应属于他。

“如果你不想等,我也可以”

“你画就好。”

莫名地,深吸一口气,前所未有,顾慕飞的心竟野性难驯。他想要的纵容让他烦躁不耐。

他咬牙,十分勉强才能硬挤出自己欺骗性的柔软笑容:“你想做就做;不必问我。”

嘴上应付说罢,他居然迅速转身。他必须立刻走开。否则再多停哪怕半秒,他知道,他就无法再控住内心异样的完全动摇。

然而,可哪怕背对着她,顾慕飞却仍像被苏梨夺舍。他越想拔离,就越怎么也不舍得从她身上离开。

远远的,苏梨今天波斯风格的薄纱裙裤微风中漾起,若隐若现的两条腿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