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忙着应对木大娘的善意,只好用余光瞧了编故事唬人以至心虚窘迫的小将军两眼,心里同样憋着笑。
她话音一转,不动声色谈起大娘今日出门前特意换上的衣裙。
簇新的衣裙是村长半月前为木大娘买的,存放多日,今天才舍得穿出来。
一少女,一妇人,围着一件新衣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池蘅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熬到木大娘离开,她身心疲惫,瘫软在槐木椅,不忘为清和沏杯花茶。
“婉婉,喝茶。”
沈清和眸色含嗔:“晓得哄我了?我竟不知我们何时成了家道中落、遭人陷害的苦命鸳鸯……你说这话,都不怕大将军、将军夫人揍你?”
池蘅小脸泛红,指腹轻搓耳垂:“当时情急,想的全是要木大郎死心,当然怎么夸张怎么说,我哪知道他这人不仅大嘴巴,心眼比木头还实,说什么信什么。哎呀姐姐,你就饶了我?”
“你要我怎么饶……”她正笑吟吟调侃她的小将军,眸光瞥见木大娘去而又返,到嘴的调笑被咽下。
“木大娘。”
木大娘开门见山:“走前忘记提醒你们,咱们小村落的未婚夫妻每年八月份都会经受为期三天的‘训诲’。入乡随俗,到时候别忘记去【大柳书屋】。”
“为期三日的训诲?”池蘅睁着清澈的眸子,问:“那是什么?”
‘他’长得甚为俊俏,气息清新,有着女儿家都没有的澄净爽朗,木大娘打心眼里喜欢,曾一度动了招其为婿的念头。
她脸上挂着过来人暧.昧的笑:“到时候小公子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