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婉婉何时变得这么气人了。

她轻哼一声,掸掸袖子不存在的灰尘,骄矜气十足,心里窝着火,不好当着人的面发作,更不能指责婉婉的不是,尤其不能被她知道自己在生气。

太丢面儿。

关于昨日那番谈话她想了很多。

比如婉婉那句“只要心里有他,自是愿意为他喜,为他忧”,听听,这都什么话?

若非亲耳听见,她都不敢相信这话出自理智通透的沈清和沈姑娘之口。

糊涂到家了。

心里有他就能被他嫌弃?

被嫌弃一天她都舍不得,若日日如此,岁岁如此呢?

再深的爱意都会被无情消磨,她不希望清和姐姐失去她本身具有的魅力。

她同样不理解,为何喜欢一个人,愿意嫁给一个人,就能为对方忍受诸多不能忍的。

她自幼被爹娘教导,被兄长宠着,年轻尚轻,兴趣不同,情情爱爱至今不是她能理解的范畴。

爹娘教她爱惜米粮,教她看重民生疾苦,教她习文习武、为人之道,唯独没有教她该怎么劝说隔壁家的青梅莫要死心眼地吊在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