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知她性子好强,哪怕是和萧旗木的房.事,她这位好友也是那个在上面的,她正想着容令的来意,容令自己先说了。

听完她哭笑不得:“重开赌局?”

她深觉拿女儿这事开赌不好,奈何阿令坚持,阿令早想赢她一回。

“娘娘不敢赌?”

容令自信满满。

想着明年她与阿池就要离京,清和不介意再纵她一回,点头:“你说要赌什么?”

“一百两金。”

“好。我还是选我儿。”

“我选我家阿桢!”

“选什么?”

还有一日就要成婚的长荣公主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探头探脑猫在门口:“阿娘,姨姨,你们说什么呢?”

“……”

容令虎着脸:“小孩子不准偷听大人说话!”

还小孩子?

佑安不服气:她和新儿姐姐都玩了十种八种的花样了!

不过皇妹的丈母娘属实不好惹,她才不会傻兮兮去碰一鼻子灰,没见阿娘有时候还让着她的好密友?

她挠挠头:“阿娘,姨姨,你们再帮我看看成婚礼服?”

要成家立室,是个大人了。

迎着女儿恳切孺慕的目光,清和鼻尖微酸,美目含笑:“好。”

七月末,长荣公主与女官家的柳新姑娘成婚。

辟里啪啦鞭炮齐鸣,盛京城热热闹闹,百姓们兴高采烈地都来围观公主成婚,道路两旁乌泱泱的尽是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长荣公主府,宾客如云,喜气洋洋。

当朝储君兴冲冲地担当傧相,扬声道:“妻妻对拜”

佑安紧张地一头拜下去差点碰着新娘子的头,惹来众人大笑。

江山昌隆,女儿安乐,皇后娘娘默默握住陛下的手,她们的女儿如今都有了想执手一生的人,接下来的路,是该交给她们自己与心爱之人走了。

池蘅与清和对视一笑,佑宁双目满了喜色,音色澄净:“送入洞房”

“闹洞房!闹洞房!”

仁王壮年得子,小儿子才四岁大,拍着巴掌嘴里叫嚷。

佑宁贵为储君难得在外起哄,赶在皇姐的婚事,她牵着萧情的手,身后带着一群不怕事的小家伙:“闹洞房!闹洞房!”

长荣公主“啪”地一声关了窗户。

闹个屁的洞房!

今晚她得和新儿姐姐试试新的快活法!

谁拦她她和谁急!

她搓搓手深吸一口气掀开蒙在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柳新冲她含羞一笑。

门外,大佑朝的储君把玩着心上人的指节,眼馋道:“阿桢姐姐,你不会教我等到头发白了,眼睛花了罢?”

萧情笑她:“那你等不等?”

佑宁一愣:“等!”

“等个屁!”

她突然一嗓子吓得佑安手脚都不听使唤了,窗户打开,长荣公主一脸愤愤:“滚滚滚,在你皇姐这花前月下呢?”

佑宁看她一眼,哈哈笑着抱起萧情就跑。

她跑得太快,差点撞到人,抬起头来见差点撞到的是母皇,她笑意不减,清脆脆地喊了声“母皇”和“阿娘”,继续抱着萧情找地方甜甜腻腻说情话去!

“这个孩子。”

清和望着女儿欢快跑开的背影,语气不乏宠溺。

女儿们都有了心悦的归宿,池蘅倍感欣慰,忽起一念:“今夜月色正好,咱们也去花前月下?”

不等皇后娘娘答覆,陛下抱起人来一阵风似的没了踪影。

飘然远遁,如月下清皎的仙子,亦如醉人心肠